出手指着前方,哽咽的一个字都念不出来。
在那里一道淡蓝色的虚影和蔼可亲的看着他。
“娘……”
“娘!”
…………
雷鸣作响的雨夜,山东泰安的乡下,一处年久失修的古宅里不断传来阵阵哀嚎声。
“孙贼,你tm今天不把钱还了,信不信爷卸了你这条左腿?”
古宅内,三四个膘肥体壮,满脸横肉的壮汉将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人摁倒在地上,恶狠狠地拷问着他。
“胖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我满共就和涛爷借了三万,可是到现在我都已经还了他二十多万了。”
“我老婆也跟人跑了,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涵涵还小,她还要上学,您可怜可怜我们一家,放过我们吧。”
被围在中间的男人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求饶。
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儿的,看起来被打的不轻。
尤其是他的的后背上,还有很明显的一道伤口在淌血,看上去像是被利器划伤的。
在房间的角落,还有一个被绑起来的小女孩,眼神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被人这样虐待。
天知道,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孩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会留下怎样的心理阴影。
“陈皮,你特码的别跟我来这套!”
“爷tm就认钱!”
“还20w就想打发我们?想你吗呢?”
“你欠了涛爷三万,满共借了八个月,利滚利到今天正好是三百二十七万。”
“你女儿需要上学关胖爷什么事情?”
“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要不来钱,别说涛爷要废了你,谁也拦不住!”
为首的男人看到这家伙还在陈皮还在支支吾吾的,不说正题,上去就照着陈皮的脑袋来了几巴掌,直打的他鬼哭狼嚎。
角落里的涵涵吓得不断发抖,身体一直在剧烈的打摆子,看起来已经是被吓的不行了。
“没钱?”
“你就是卖肾,你今天都必须给爷凑出来。”
凶神恶煞的胖子攥着陈皮的头发,恶狠狠地环视了一圈这古宅,嘴角有些狰狞的笑了笑。
“你陈家祖上也算旺过,把这地皮卖了,怎么着也能凑个七八十万。”
“孙子,说吧,今天你是要你的左手,还是要这地契?”
言语间胖子从旁人手里接过一柄开了刃的柴刀,直接将陈皮的左手硬拽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比划着。
“爷!这地皮不能卖啊!”
“这卖了我祖宗要骂死我的!”
浑身颤抖的陈皮看着眼前的几个凶人,不断的咽着口水。
明明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却还是不敢将地契给他们,这陈佳老宅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若是真卖了,陈皮可就是死都不安心。
到时候,怕不是要被后人踢出族谱。
“草你妈的还是个硬骨头。”
“摁住了他,爷tm今天卸了你左手。”
见到这阵势,陈皮疯狂的挣扎着,嘴里不断地哀嚎。
可是却没有半点用,这四个壮汉的力量,哪是他一个弱鸡能反抗的。
只恨陈家到了自己无能,诺达一个陈家到了他这儿就断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涵涵,此刻的他内心正在剧烈的挣扎。
但是就在这时,老宅内只是用作装饰用的蜡烛忽然燃了起来。
一瞬间,整个老宅灯火通明。
砰~
一声巨大的木门碰撞声响起。
宅子的大门无风自动的被用力关上,门上的木栓落下,将大门锁死。
上百道幽蓝色的鬼火浮现,一时间整个房子阴气森森的。
隐约可以看见,在大宅的最深处,一处摆放着上百牌匾的祠堂门户大开。
当中有一道堂皇中正的声音响起。
“好家伙,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我陈家撒野了。”
“竖子猖狂,胆大包天。”
没由来的,胖子打了个哆嗦,看着阴气森森的古宅,后背有点发寒。
他将手中柴刀拿起,朝着宅院深处怒吼一声。
“草你妈的装神弄鬼,信不信胖爷砍了你。”
“你TM什么玩意儿,胖爷这里装逼。”
像是响应胖子的质问一样,他们所在的偏房忽然被人用力踹开,两扇木门在空中炸裂成粉尘。
“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算什么东西,来我陈家撒野。”
一尊穿着短打布衣的蓝色灵体从门中走出,横眉怒目,一脸英气的脸上此刻满是杀意。
站在地上搭了个架势,便有一股说不清道明不明的韵味浮现,直让人觉得如面猛虎。
他有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皮,又看了一眼被困在墙角的涵涵,气机反笑,咬着牙欢欢说出一句话。
“精武,陈真。”
“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