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一顿然后再让他给我乖徒儿练练手,这就跑了。”
数百米之外。
梧桐子蓦然打了个冷颤,脊背莫名一凉:“那两尊杀神不会还没打算放过本尊吧?”
想到此,梧桐子逃跑的速度更快了,就连血盾术都用上了,反正就是玩命的逃。
凤凰崽子不知道自己无意一个念头竟害得梧桐子自损根基动用秘术逃跑,它若是知道怕是要笑抽过去。
……
梧桐子的出现就像昙花一现,虽然来势汹汹,但谁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待梧桐子走后,钟离岁说道:“我这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待会就走。”
沈封心里突然有些不舍,可是不舍什么呢?
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沈封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也没太纠结,他只是点了点头,说道:“那本座祝你一路顺风。”
一炷香之后,钟离岁离开了,如枭月陵还有凤凰崽子都跟着离开了。
这一走,整个沈府别院安静了下来。
沈封看着空落落的庭院,悠悠说道:“这阵子吵闹习惯了,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沈座,听说钟离大少爷走了?”这时,无夜捂着胸口缓缓走来。
沈封看了他一眼:“身体还没好就别出来,回去躺着。”
无夜笑道:“属下已经躺了许久了,出来透透气。”
“钟离大少爷虽然修为了得,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他真能胜任城主之责吗?”无夜有些担心的说道。
沈封手负于背,抬头望着云空:“秦政既然提出这样的请求想来也细细思考过,再不济,保住城门肯定是没问题的。”
无夜点头:“那倒也是,以他的修为,再加上小宝大人与那两位,就算管理不好奉城的内务,但北域夏国若想突破奉城的城门,恐怕比登天还难。”
沈封锐利的眼眸子闪过一抹精光:“也许这就是秦政的想法,秦政并不求钟离岁能好好管理奉城,但求钟离岁能守护好奉城。”
……
天都城距离奉城数千里之外。
也许是路上太无聊了,凤凰崽子上路第二天就钻进钟离岁的魂海里。
至于如枭与月陵?
此时正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钟离岁。
“钟离姐姐,咱能不坐马车吗?这马车太慢了。”如枭嘴角抽搐着说道。
他堂堂血祖,竟然沦落到坐马车,说出去不得笑死人。
月陵也是满脸无奈:“钟离姐姐,我们知道你现在的修为御行有些艰难,但我们可以带着你走啊!”
如枭:“就是,我们带着你走,不用一天就能赶到奉城。”
月陵:“坐马车得二十天呢!天天慢悠悠的坐在马车里,这多无聊啊!”
钟离岁头未抬,手里拿着话本,津津有味的看着:“无聊你们可以离开,我自己去奉城就行了。”
月陵表示怀疑:“钟离姐姐,你的目的不会是为了赶我们走吧?”
如枭傲娇说道:“数万年的寂寞我们都熬过来了,又岂会熬不过这二十天,我们只是觉得无聊罢了,但让我们走?这是不可能的。”
钟离岁终于放下手中的话本:“千年前我就说过,你们想要的我给不了,你们又何必如此呢?”
“怎么就给不了了?”月陵神情有些着急:“不就是一个选择吗?我,或者是如枭,你就是闭着眼睛选一个出来也可以啊!”
如枭难得认真的说道:“为了一个答案,我们等了数万年,钟离姐姐越早作出选择,我们就越能早点死心或者是安心。”
钟离岁皱着柳叶眉儿。
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她真的做不了选择啊!
每当她想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她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很模糊,钟离岁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也听不见那人的声音,甚至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可是莫名的,她心里却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似乎在说:这才是我的选择。
“如枭,月陵,羁绊之侣我有别的人选,所以你们别再往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钟离岁认真的说道。
血族赋予初拥可以把别人变成自己的血子徒孙,亦可以无数复制,可是羁绊之侣却只能有一个。
一旦确认伴侣便会生生世世纠缠,永生永世不得改变。
所以这种羁绊血族一般都不会选定下来,因为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又或者说,谁也不知道两个相爱之人以后会不会变成相恨之人。
毕竟生生世世太长了,无法确定的因素太多。
而且……
“那只是一个传说,你们也别太当真了,若遇上心甘的人,好好吸收心头血,晒晒月光,提高自己的修为才是正道。”
想到那个不知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上古秘闻,钟离岁不得不再次提醒道。
但如枭月陵却依旧一副那不是传说的表情。
“可你确实是我们最古老的血祖没错吧?”月陵表示不认同。
如枭:“你若动用血界,可以血脉压制我们,这是最好的证明。”
钟离岁:“……”
这个她倒是反驳不了。
可是那个上古秘闻钟离岁总觉得有些儿戏。
血之一族,得上古血祖者可成神,但世间真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一个上古血祖就能让别人成神?
反正钟离岁自认自己没那么强大,毕竟她自己都不是神,又何以让人成神。
……
钟离岁本有意让如枭月陵离开。
可是尽管钟离岁路上故意拖延,如枭月陵也的确觉得无聊,但两人始终没有离开。
没办法,钟离岁只好弃了马车,让如枭月陵直接带她去奉城。
半天之后,几人来到奉城。
刚到城门之下,守城军便上前询问道:“你们是何人?来奉城做甚?可有路凭?”
钟离岁拿出任命书,还有秦首的帝旨:“我是钟离岁,新上任的奉城城主。”
“城主?”
那守城军一阵惊呼:“你这么一个孩子,你是城主?”
周围的百姓守城军都愣住了。
回神,城门口一个坐在桌案前喝茶的守城将领厉声一喝:“放肆,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如此妄言乱语,来人啊!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我劝你还是好好看看这些,别到时候把自己作死了。”钟离岁睁着水灵灵的大眼,将任命书与帝旨扔给那将领。
守城将领大怒:“混小子,你竟然还敢拿东西砸本将,本将……嗯??”
守城将领蓦然瞪着双眼,整个人都颤抖了:“这是帝旨?”
那守城将领又赶紧查看另一件钟离岁丢来的东西,看完之后,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真、真的是新城主?”
回过神来,那守城将领赶紧上前行礼,颤畏道:“末将宋闲见过城主大人。”
众人面面相视,半响才回味过来:“这孩子真的是我们的新城主?”
“还不赶紧拜见城主。”宋闲喝声提醒。
众人赶紧向钟离岁行礼:“末将/草民见过城主大人。”
钟离岁也没与宋闲计较,她只是淡淡说道:“入城。”
“城主大人,您请!”
随着宋闲,钟离岁等人来到城主府。
钟离岁抬头看着城主府门前挂着的白绫。
见状,宋闲赶紧解释道:“城主大人,您要上任的消息我们已经收到,只是没想到您那么快就到了,所以老城主去世后城主府还没来得及收拾。”
钟离岁罢了罢手:“无碍,老城主无儿无女,他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奉城了,是个值得敬重的人,这些白绫就置着吧!别让老城主人走茶凉。”
闻言,宋闲心里高看了钟离岁一眼,心说:虽然是个孩子,但却是个懂事的孩子。
“宋闲,新城主呢?”
“新城主在哪?不是说新城主上任了?哪位是啊?”
就在此时,一群穿着官服的官吏匆匆赶来,显然已经收到钟离岁到临的消息。
宋闲指着钟离岁,说道:“诸位大人,这位便是我们的新城主钟离岁大人。”
“啥??”
众官吏一副傻眼的表情,愣愣的瞪着钟离岁。
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宋闲又道:“城主大人是带着任命书与帝旨前来的,属下已经检验过,并无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