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绝了。
等他结束闭关，不知不觉外界的天气已经带上了些许酷热。
灵隐寺周围的植物出现了枯死的征兆，大多枝叶泛黄。
僧人耕种的田地更是遍布裂痕，好似持续了很长时间的旱季，事实上前几天才下刚刚下过雨。
济颠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当秦白找上来的时候，反而悠哉的无所事事。
“妖魔的情况怎么样？”
济颠笑着将冰柜取了出来，他指着其中的妖魔说道：“功德确实有所削弱，假以时日就能完全消磨掉了。”
秦白仔细看了下，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相比于他减少的七八万功德，地龙妖魔不过五分之一。
可能是秦白承受的因果更多些，也可能是地龙妖魔没了伤天害理的培育手段后，获得的功德正在持续上升。
不管哪种原因，他知道必须得加快进度，否则这么消耗下去没有一点意义。
“我打算扩大面积了，先从覆盖整个杭城开始。”
济颠欲言又止的说道：“那你无疑会减少大量的功德，甚至反噬自身。”
他感觉很过意不去，毕竟劫难与秦白并无关系，却要对方拼老命相助。
“没事的，小问题罢了。”
秦白摆了摆手，然后看似随意的问道：“星爷，以你的罗汉修为能够看到他人身上的功德没错吧？”
“呃，怎么了？”
济颠表情略显疑惑，以他对秦白的了解，这人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骚操作了。
“每隔十天给我送来一批功德为负的恶人，不需要太多，四五个便可。”
秦白说完后又补充了句：“别误会，我这是度化恶人使得他们回头是岸。”
济颠脸色有些僵硬，真要没猫腻你解释什么呢，不会又是那种功德无量房吧。
讲道理你同时十几个人已经够夸张了，难不成还要上百人。
不过济颠看在渡劫的份上，只得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至此他不得不去干贩卖人口的事情。
两人商量了一下具体，然后便各自忙碌了起来。
随着秦白的实施，干旱逐渐从灵隐寺山头蔓延了出去，大片大片的草木出现枯萎的趋势。
野兽通过迁徙逃离了附近，但植物与昆虫就没这么好命了，秦白的功德以上百的速度往下掉。
庆幸的是最近趋势略有减缓，否则还没等妖魔出事，他就先一步就去了。
水族箱里关押的人数已经达到二十，除了部分作死被淘汰掉的，大多已经过了第一轮。
秦白为他们安排的任务都是与生存有关。
主要围绕着沙岛与纸岛，能活过十天便算作通关了。
而龙门客栈依旧在营业，刘一手虽然成了掌柜，但也不是完全没了希望。
只要能够劝服别人代替自己的位置，他也能从沙岛上脱身。
不过从水族箱获得的功德还只是杯水车薪，这无疑是长期的投资，短时间内很难收回成本。
秦白为了减少功德暴跌，他在杭城内开设了几家专门贩售水源的店铺。
之所以设定低廉的价格，也是因为他发现大部分人白嫖以后都会变成理所应当，反而功德获取就少了。
如此的应对措施下，对于杭城的居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甚至还少了些混水摸鱼的恶人。
地龙妖魔蕴含的功德变得越来越淡薄，不过妖魔随时都有可能出世，秦白几人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
首先是保证江浙区域内的城镇无碍，所以济颠派了僧人前往，只要生出异样便立刻用符咒通知。
其次便是尽可能的覆盖眼线，万一妖魔出现在荒郊野外也能够察觉得到。
秦白站在雷峰塔尖手持符宝，真气涌入其中后，信息也能传递到千里之外。
现在这个紧急的时候，联系四兽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只是不知道它们扩张到何处。
秦白脸上露出笑意，这四个弟子虽说是野兽出身，但忠心绝不是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感受到信息被接收，他也准备返回精神病院歇息。
月色微凉，他通过简单的闪身从雷峰塔上落了下来。
在返回的路上，秦白却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立不动。
夏侯剑客带着自嘲的笑容，他浑身是血并用左手持剑，右手已经被连根斩断了。
“以一敌十，虽没有身死却成了个废人。”
他修为恢复后又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剑客，结果惹恼了太多仇人落得如此下场。
秦白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而去。
夏侯剑客不依不饶的说道：“秦掌柜，我听燕赤霞说过你可以帮我。”
“唉，燕大侠可真是……”
秦白停下脚步，用无可奈何的话语说道：“可真是会坑人啊。”
夏侯剑客表情略有些歉意，他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脑袋一疼晕了过去。
秦白熟练的用佛气抹去刚刚的记忆摄入了水族箱里，送上门来的打手自然不可能放弃。
而这段时日，燕赤霞已经介绍三四单生意给他了。
此时在无名大山的深处，一座粗犷的村落已经初具雏形，不过里面住的却是猿猴。
随着四兽踏遍千山万水，它们的势力免不了要分散开来，毕竟劲气成型需要一定的时间。
江浙因为多山林，也就成了老猿的地盘。
老猿端坐在简陋的木椅上，它在看着面前一张张兽皮，记录的则是各个地区的战况。
突然间老猿微微愣神，关于秦白的信息涌入脑海，很快就清楚了大致情况。
它走出屋子来到空地上，双臂打着胸口发出吼声，周围的猴群顿时响应了起来。
随着声音传播，整片山林都沸腾了。
大量猿猴朝四面八方奔走而去，打算尽快通知江浙的同类，与妖魔为敌的念头早就深入骨髓。
它们相比于其他三兽的优势很明显，那就是小巧的体型能遍布大江南北，养猴的卖艺人更是常见。
只是总有人会疑惑，为何几乎所有的猴类腹部都有一道疤痕。
整装待发完毕，老猿带上银背猩猩等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杭城进发，打算支援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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