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的眼神有些幽怨,搞了半天水族箱与外界的通道还是在嘴里,只是自己不用再尝味道了。
石头沉到了水底,顿时惊起群鱼,而水甲虫平日里较喜躲在石头底下,顿时因为争夺地盘而打斗了起来。
秦白再摄入了几块石头,免得水甲虫之间发生死伤。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将鳄鱼蛋取出摄入了水族箱中,这蛋上的生机已经越来越微弱了,恐怕等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死亡。
水族箱具有孵化的功能,只是靠不靠谱也没试过,纯粹就是试试。
秦白不再理会水族箱的事宜,等到身体恢复完全以后,已经过去几天了。
虽然说这地方有山有水,还有韭菜可以刷积分,但动物们的食客满意度逐渐已经掉到了三星级以下,接着待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不过行走之前秦白打算回馈下食客,这段时间一直做的是较为普通的菜肴,就是为了最后割一波韭菜。
他要做的不是**食谱最后几页的十二道菜肴,那些菜难度不说,主要是动静太大,这里毕竟不是大漠深处,容易引来他人的窥视。
而是中华菜谱里面的一道名为“凤凰水晶”的菜肴,虽然以豆芽为食材本身,但其精美程度无疑算得上极上乘。
当然对于秦白来说,价格便宜才是最重要的。
他立刻着手准备了起来,难点就是用豆芽拼接出凤凰的模样,随着菜肴逐渐成型,扑鼻的香味从洞穴中散发了出来。
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动物,而驴子闲着无事唱起了姑苏小调。
几只鸟儿跟着学舌,顿时气氛热闹不少。
山路上一个青年被动静吸引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瀑布边,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
几十只野兽聚集在了一起,其中不乏老虎或是黑熊的存在,但却没有发生任何的争斗。
青年这次出来是为了砍些柴用作家用,但不知不觉中多走了点路。
他本想着尽快回去,但听到动静处于好奇就摸了过去,结果发现了百兽聚首的场面。
青年拍了拍脸,有些紧张的朝后退去,打算就此离开,深怕发出声音惊扰倒野兽。
正在这时,一股扑鼻的香味弥漫了过来。
青年下意识的抬眼看去,香味正是从不远处的洞穴中散发出来的。
随即秦白手里举着个被白布盖着的盘子从中走了出来。
他站在空地上,百兽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但在他的威慑下又止住了脚步。
青年咽了口唾沫,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心里,如此场面恐怕只有仙人才能做到了吧。
随着盖在盘子上的白布逐渐被掀开,他更加确信遇到仙人了,只见璀璨的光芒从中散发了出来,附近都被照亮。
一只白色如同水晶雕刻出来的凤凰卧在盘子上,等到光芒略有收敛的时候,凤凰突然动了。
它展开翅膀飞了起来,仿佛真的是传说中的那只奇珍异兽。
凤凰围绕着兽群盘旋了一周,随着翅膀的扇动,点点晶莹剔透的雪花从天空中落下。
野兽张开嘴巴追逐着雪花,那是构成水晶凤凰身体的豆芽菜,
等待凤凰消失后,所有的野兽依旧在回味着,就算是毫无味觉可言,都能过感受到口中环绕的清香。
秦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叫上驴子便朝着远处而去。
等到一人一驴背影消失在山间后,青年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而野兽也不知何时回到了山林中,一切就像是做了场梦。
他有些迷茫的挠了挠头,接着下意识朝山洞的方向看去。
眼看着天色渐晚,青年不敢耽误时间,一咬牙从藏身的灌木丛中冲了出去。
他快步钻入了山洞里,环顾一圈后,并没有什么发现。
正当他失望的时候,却注意到角落的石块下面压着一本不大的书籍。
青年用尽全力将石块搬开后捡起了书籍,他将封面上的灰尘吹去,“广播体操”四个字映入眼帘。
翻开书籍,里面全是晦涩难懂的句子,以及人物动作的图画。
虽然说是秦白的恶趣味,但其中确实夹杂着他对于桩法的浅悟。
青年如获至宝,他将书籍塞到了怀中,接着带上木柴便朝着原路返回。
不过毕竟走得太远了,等到他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山村没几座屋子,更是点不起烛灯,大多房屋都一片漆黑。
他紧张的走进了屋里,却见老娘焦急的坐在桌子前,上面的窝头咸菜已经凉了。
能够看出孤儿寡母生活极为拮据,平日里尽是吃些野菜或是乡里乡亲救急的食物。
“汉文,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咳咳咳……”
“对不起母亲,一时在山中迷了方向。”
青年连忙上前为老娘捶打着后背,心中满是自责。
老娘缓过了劲来,她摇了摇头说道:“汉文,你学文已有十数年了吧,还想考取功名吗?”
“我……我……”
青年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老娘取出封信件说道:“白天的时候你舅舅来信了,想让你去杭城,说是给你在药铺找了份活计。”
他本想着拒绝,但看老娘垂老的模样,只得答应了下来。
这时青年摸了摸怀里那本书籍,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前些时日舅舅在杭城开了一家武馆。”
母亲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对的,他从军回来对我们很是照顾,要是药铺不管吃住就去你舅舅那里。”
青年点了点头,但心思全落在了那本仙人留下的武学秘籍上面。
顿时他心里多了个念头,到药铺做个学徒还不如和舅舅一般习武。
“去了杭城可别让人看轻了,我们许家怎么说也是举人之后。”
“知道了,母亲……”
青年从老娘手中拿过了信件,上面写着一行大字。
“庞勇寄于,子侄许宣收。”
此时在野外帐篷中修行到秦白突然感觉鼻头有些发痒。
他忍不住挠了挠,强行将打喷嚏的念头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