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白马都不是凡物,少说也值万金之数。做了这一笔买卖,咱们下半辈子都吃喝不尽了!”
汉子目光闪过,低声道:“那边干了,只是需多加小心!”
“放心,一切都在老娘身上!”妇人眉开眼笑,随即高声叫道,“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出去迎接客人!”
在她这一声吆喝里,汉子转会柜台后面,装模作样地翻看账簿,一个圆头圆脑一脸精明相的伙计则答应一声,快步出门,笑脸迎向马到近前的慕容燕。
“这位客爷,小店……”
慕容燕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既然师父已经有了吩咐,她便只有听命照办。
因此不等那伙计将一句话尚未说完,她连鞘的长剑已经点中了对方穴道。
不再理会那瞬间变成木雕泥塑的伙计,慕容燕翻身下马,径直走向酒店门口。
“是硬点子上门,抄家伙!”
那妇人看得清楚,登时变色高呼,随即从裙下取出两柄贴身暗藏的牛耳短刀,第一个冲出酒店。
那汉子也从柜台下抄起一根齐眉短棍,跟在妇人身后出来。
又有七八个伙计闻声从各处赶至,手持刀棍将慕容燕围在当中。
慕容燕环视众人,冷然道:“难怪师父要我拿下你们,原来这是一处黑店!”
汉子见这少年出手便是极高深的点穴功夫,实在不愿树此强敌,于是赔笑拱手道:“这位公子或是有所误会,在下……”
慕容燕却哪有工夫听对方罗唣,手中长剑倏地出鞘化作漫天青色剑芒向四面八方扩散。
那些伙计不过是些稍通武艺的壮汉,哪里接得下如此精妙剑法,只是觉得眼前青芒耀眼、体外寒气逼人,随即感到身上一下轻微刺痛,便再也全身僵硬再也动不得半根手指。
倒是那对夫妇有些手段,一舞短棍,一挥双刀,居然将慕容燕刺向他们的剑势拦下。
“有些意思,想不到僻野山村,竟藏着你们这两个高手!”
慕容燕有些意外,却并没有停手,剑光汇成一条滔滔长河席卷正向后飞退的两人。
那夫妇在江湖上虽称得上高手,却如何敌得住慕容燕的这柄长剑,咬牙硬撑了六七招后,仍不免遭剑尖吐出的一缕剑气刺中穴道,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时胡垆已经令那战战兢兢的车夫驱车来到近前。
慕容燕迎上前禀道:“师父,这里怕是一间黑店,该如何处置他们?”
她在问话的同时也有些纳闷,如今天下不靖,因走投无路而落草为寇者多如牛毛。
他们一路行来,也见到不少或占山为王、或据水为盗的强人。
只要没有不开眼惹到自己头上,师父都没有多少兴趣理会,为何偏偏对一间小小的黑店“青眼有加”?
胡垆叹道:“这酒店的后院有一处地窖,你自己去看一看,便知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慕容燕带着些疑惑去了后院,不多时面色惨白的转了回来,想到那壁挂人皮、梁悬人腿的地狱般场景,饶是她心志坚如铁石,也难以控制地生出要呕吐的感觉。
胡垆望着被制住穴道的众人,摇头道:“世间杀人者或许自有其不得已之处,但贫道怎都想不出,你们是出于怎样的心理,才会将同类当做猪样般宰割供人啖食。既然你们泯灭了人性,贫道便只能剥夺你们做人的资格了。”
说罢他将大袖一挥,这些人俱都如纸片般飘飘荡荡落入酒店之内。
随即他张口喷出红通通的漫天烈焰,霎时将十几间茅屋尽都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