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能从容全身而退。”
殷野王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惊讶神色:“爹你没有看错,当今之世的入微大宗师,便除了武当一道、少林三老,便只有元蒙方面那几个不出世的老怪物,最多再算上失踪数十年的阳顶天教主,那牛……胡垆道人再厉害,也无法与这几位相提并论罢?”
殷天正道:“在先天之境内,能够击败你我父子联手者或有人在,但能够令咱们无伤完败的,便只能是传说能将自身每一分力量都控制得精细入微的大宗师了。”
殷野王回忆与胡垆短暂交手的每一个细节,终于确定胡垆出手之时,对力量的控制确实达到不可思议的境界,当时有些泄气地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要知那可是传说能号令天下的武林至尊‘屠龙刀’!”
殷天正哂道:“不过是一柄刀而已,便算它是神兵利器,又凭什么号令天下?为父若当真看重它,又岂会随便交给你妹妹去弄什么扬刀立威大会?
“与那劳什子‘屠龙刀’相比,素来以谢逊马首是瞻的‘五行旗’那数万精兵,才是为父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过此事也不急在一时,既然谢逊已经与你妹妹、妹夫结拜,将来总有见面的机会,到时未必不能将他拉到咱们这边……”
父子二人正说话时,外面忽地有教中下属求见,呈上一封刚刚送到的密信。
殷天正接信拆阅之后,立时怔在了当场。
殷野王见父亲神色不好,急忙问是否发生什么事情。
殷天正却先问他:“你可记得平阳县那支蒙古骑兵?”
殷野王道:“自然记得,那是刚刚由北方调来的一支精锐。爹你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正打算什么时间将这支骑兵灭了。”
殷天正又问:“若此事交由你操作,需要动用多少人手?”
殷野王精神一振,仔细盘算一番后道:“这是蒙古人中的精锐战兵,若要将其全歼,最少须要一千好手设计伏杀。”
殷天正叹道:“不用如此麻烦了,平阳那边的暗探禀报说,昨天那一百精骑连人带马被屠戮一空,从现场的痕迹判断,出手的只有一个人。”
殷野王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
殷天正颔首道:“这信中还说曾在平阳附近的山林看到两头巨型白熊出没,如无意外,便是胡垆道人动的手了。如此武功绝顶又心狠手辣的人物,实在没必要与之结仇。”
此刻殷野王已再无异议,跟着点头道:“爹您所见甚是。”
在客房中打坐的胡垆将殷家父子的这番对话尽收耳内,暗自称赞殷天正这位老人家虑事果然周密深远,随后将打赌赢来的那面“鹰焰令”拿在手中把玩,面上现出沉思之色。
他当然知道这面仿照明教“圣火令”所造的令牌,名义上虽是“天鹰教”教主至高权威的象征,但绝非是个人拿在手里便能令“天鹰教”的三堂五坛十八分舵俯首听命。
当然,如今这令牌落到自己手中,将来若有合适的时机,未必不能拿来做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