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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谈的是情义,念的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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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言,却又拉不下脸来向面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的小道士道歉,只草草拱了拱手便算。

    殷天正先双手接过胡垆手中的兽皮卷,然后侧身道:“道长一路辛苦,还请到寒舍少歇,容殷某聊备薄酒以表谢意。”

    胡垆笑道:“殷教主言重,贫道正要叨扰。”

    当下殷天正在旁相陪引路,殷野王则只能落在后面与熊大、熊二为伍。

    这也令殷野王心中大为不满,不知父亲为何对这貌不惊人的小道士如此礼遇。

    三人一起到了寨内,胡垆在殷天正盛情相邀下在前厅落座,两头白熊则被他留在门口,一左一后老实蹲坐,恰似守门瑞兽。

    殷天正先吩咐奉茶备酒,而后向胡垆告罪了一声,当面拆看女儿的书信,殷野王也凑了上来一起观看。

    殷素素在信中首先说了自己一切安好,且已与张翠山成亲生子,并说明因孩子尚且年幼,要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一点再渡海南归;其次则郑重交代了送信的胡垆道长是一位不世出的前辈高人,请父亲和兄长务必以礼相待,不可得罪了他。

    殷天正父子看了这书信确是殷素素笔迹,尤其最后又有她作为“天鹰教”所属“紫薇堂”堂主的花押密文,倒也没有怀疑书信的真假。

    殷天正尚沉吟不语,殷野王则有些惊疑不定地向胡垆问道:“舍妹在书信中称道长为‘前辈’,恕殷某眼拙,敢问道长今年贵庚?”

    胡垆从容笑道:“不敢,贫道虚活四十五度春秋,只因修习了些练气养生之术,故此看起来面嫩了一点。”

    殷野王瞠目结舌,心中暗道:“你这哪里是面嫩一点,分明是嫩到出水。若我房中那几个妻妾知道此事,怕是磕破头也要求你教一教那劳什子‘练气养生之术’!”

    殷天正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却并没有立即开口向胡垆询问,而是吹胡子瞪眼地骂起张翠山,说这什么武当名侠着实不当人子,无媒无聘地便骗走自己的宝贝女儿,将来见面二话不说先打断腿,十足疼爱女儿的老父亲和嫌弃姑爷的老岳父双重嘴脸。

    他骂了半晌后,又将书信反复看了几遍,重新卷好小心收在怀中。

    恰在此时,外面有人将酒菜送到,殷天正当即请胡垆入席。

    两人相对而坐,殷野王则在一侧打横相陪。

    殷天正示意殷野王动手斟酒,而后连连向胡垆举杯之意,口中说不尽的感激之意。

    胡垆酒到杯干,将对方这份盛情全盘接受。

    酒过三巡,殷天正似是不经意间问道:“敢问道长,这些年来,老夫那拜弟谢逊可还安好?说起来我们老兄弟已是多年未见,实在令老夫牵挂的紧。”

    胡垆稍稍一怔,随即明白殷素素这聪明的女人定是因深悉父兄为人,知道纵使说明了“屠龙刀”的真相,他们也未必相信,故此索性只字不提谢逊之事,以免多生事端。

    只是她不曾想到,当初王盘山大会上,谢逊虽用狮吼功将在场众人都震成痴呆,却漏了一个事先重伤昏迷的“天鹰教”玄武坛坛主白龟寿,以至于殷天正父子早已知道是谢逊夺刀掳人。

    此刻殷天正这似是漫不经心的一问,关心的自然不是早已分道扬镳的义弟谢逊,而是那把据说能号令天下的屠龙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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