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为攻守兼备。稍后有了闲暇,我专门创一路使用这柄伞的招式传给你。”
程灵素接回他递来的黑伞,心中甜蜜,脸上现出颇显妩媚风姿的笑容道:“那便多谢大哥了!”
两人走出数里远近,前面的植被渐渐稀疏,到后来地面上已是寸草不生,在这黑沉沉的夜色中显得愈发诡异。
程灵素发出一声叹息,低声解释道:“前面是我师兄师姐的居处,他们为了防备仇敌,在住所周围种植了剧毒无比的血矮栗,不仅会毒害接近的敌人,也使得这一代生灵绝迹。你我都有‘冰心辟毒丹’傍身,倒也不用顾忌。”
说话间,前方现出一座黑黝黝如同一座巨大墓冢的建筑,在建筑的周围果然种植了一圈低矮的暗红色树木。
程灵素和胡垆在那建筑外停下脚步,她先让胡垆将慕容景岳放在地上,然后扬声唤道:“姜师兄、薛师姐,小妹携大师兄来访,还现身相见!”
片刻之后,随着“吱呀”一声响,那建筑上裂开一扇门户,有两男一女从内鱼贯而出。其中一对男女都是四十来岁年纪,男子身形粗壮,满脸横肉,便似一个杀猪的屠夫;女子容色甚是娟秀,只是弯腰驼背又跛了一足,行走时摇摇摆摆甚是怪异滑稽。另一个男子有二十岁上下,相貌酷似那中年男子。
胡垆知道这便是“毒手药王”门下的姜铁山、薛鹊以及他们的儿子姜小铁。
姜铁山和薛鹊一眼看到侧卧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慕容景岳,脸上神色都是大变。
薛鹊脱口问道:“小师妹,你将大师兄怎样了?”
程灵素不答,只向身边的胡垆使个眼色。
胡垆会意,抖手飞出一枚铜钱,震开了慕容景岳被封的穴道。
看到这一手暗器解穴的上乘武功,对面的一家三口同时双目一缩心中凛然。
慕容景岳为人甚是机警,意识恢复之后,第一件事情却不是起身,而是就地翻滚,远离了胡垆、程灵素二人及姜铁山一家三口,然后才长身而起与他们呈鼎足之势。
姜铁山沉声问道:“小师妹,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现在总可以说了罢!”
程灵素神色有些黯然,道:“小妹将大家聚在一起,只为宣读师父的遗命!”
“师父死了?”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鹊一齐变色惊呼,各自稍稍一滞后,又是异口同声地厉喝道,“那《药王神篇》何在?”
程灵素面上哀色收敛,转为清冷,淡淡地道:“师兄、师姐,师父教养你们一生,恩德如山,此刻得知他老人家亡故,你们哭也不哭一声,却只问他的遗物,未免太过无情!”
三人都现出一些尴尬神色,片刻后慕容景岳干咳一声道:“师父身故,我等自然悲恸万分,只是《药王神篇》乃本门至宝,兹事体大,由不得我等不关心。”
薛鹊则冷笑道:“师父素来偏心,那《药王神篇》定是交给了你。只是凭你这点年纪和功夫,有甚资格保管本门至宝,我劝你还是快些交出来罢!”
程灵素见这些人实已无药可救,摇头叹息一声,将手提的灯笼交给胡垆,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笺,举到灯笼前道:“《药王神篇》如何处置,师父在遗命中说得清楚,你们自己来看罢!”
慕容景岳三人武功不弱,目光敏锐,只稍稍前移数步,便接着灯笼的微光看清信笺上的字迹:“字谕灵素知悉:余死之后,尔即传告师兄师姊。三人中若有念及老僧者,尔以药王神篇示之。无悲恸思念之情者,恩义已绝,非我徒矣。切切此嘱。僧无嗔绝笔。”
看罢之后,他们彼此互望,半晌无言。
陡然间,站在后面的姜小铁发出一声暴喝:“管他什么狗屁遗命,一起动手拿下这小贱人,逼问出《药王神篇》下落才是正经!”
喝声中,人已势如饿虎,凌空飞扑。
慕容景岳三人也立时醒悟,因为对《药王神篇》的贪婪,一时间竟也摒弃了旧怨,甚为默契地联手从三个方向围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