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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发神术当然是没有的。
就算有,格雷特也不会。
当然,这并不妨碍手术的完成度推到100%,不妨碍格雷特轻轻松松赚到了850金币(这个是重点)。
虽然哈林顿爵士离开的时候,看着格雷特的眼神,异常哀怨,让格雷特想起一只被剃光了毛的狗子……
格雷特耸耸肩,继续扎进实验室,去和验血魔法奋战。一天,两天,半天头绪都没有。忙到第三天,乔安娜牧师很兴奋地通知他:
和尼维斯的几个济贫所、以及济贫所雇佣的接生婆都谈好了,后天,就是开讲第一堂课,培训规范接生的日子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格雷特喃喃道。
尼维斯共有三个济贫所,两年之前,容纳的贫民数量是两千多人,不到三千。接受院外救济——也就是定期领取现金和实物救济的贫民,大概是四万左右。
而医疗服务,也是市政厅出钱购买的,给贫民的救济的一部分。其中包括雇佣接生婆接生,报酬为贫民接生的均价:每提供一次服务,一个银币。
接受这项雇佣的接生婆并不多,也就十来个人。这会儿,被乔安娜走通了济贫所的关系,一把全都薅了来。
格雷特还没进教室,就听见她们叽叽喳喳地聊天,粗声粗气开着玩笑。时不时拍一下大腿,刺耳的笑声,隔着门都能听见:
“我跟你说,那天我接生了一个女人,长得可漂亮了,看衣服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可你猜怎么着——没有结婚戒指!那种女人,”
她用鼻子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哼哼,好像是为了强调自己多么贞洁、又多么虔诚:
“还不如死了的好!”
格雷特默不作声地推门进去。瞬间,整个教室都为之一静。说话的老妇匆忙把酒瓶塞进口袋,慌张之间,酒瓶的软木塞被碰掉在地,又赶快弯腰去捡:
“啪”的一声,绿色的玻璃酒瓶摔在地面,酒香四溢。
格雷特装作啥也没看到。他站到讲台上,目光徐徐掠过她们黑糊糊头巾下花白的头发,掠过她们微微伛偻的身躯,掠过她们袖口、裙摆上,清洗不掉陈旧的血迹。嗯,卫生状况堪忧……
乔安娜跟着他进来。这位年轻的女牧师站在讲台边缘,指向格雷特,提高声音:
“这位是诺德马克法师,六级魔法师,六级自然之神牧师,橡树林医疗所的主人。起立!”
接生婆们参差不齐地站起来,或者鞠躬,或者行屈膝礼。嘴里含糊不清,嘟囔着“见过法师大人”、“向牧师大人致敬”之类的话。
虽说在行礼,看着格雷特的目光,却混合着畏惧、疑惑和鄙夷,仿佛在说:
这个男人把我们拎来干什么?
这个男人要接生产妇?
这个男人,要教我们接生产妇?!
格雷特装作没有听见。他抬起右手,微微下按,声音平静:
“你们或许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这座医疗所的主人;我,是前一段时间,全城铺开,每一个人都要接种的牛痘的发明者;是我,倡议推动了全城清洁饮水的供应,和全城公共厕所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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