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笑,递给了老船夫一张银票,那是整整一百两。
老船夫有些眩晕的感觉,他在这济通河上做了一辈子的生意,这么大数额的银票,随时可以见到,但属于自己的,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呢。
“客官,我这破船,就二三两银子!”老船夫是个很实在的人。
如今,杭天逸对钱财的概念,早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给这老船夫这么多的银两,就是想给,因为这老船夫,看起来是个很实在的人,实际上,也是个老实人。
想想自己的变化,比起刚来到这方世界的时候,果然是大有不同的,那个时候,莫要说是一百两银票,就算是一两银子,杭天逸也很不愿意拿出来的。
人生,谁能说得准呢?
“你这船的确只值二三两银子,但跟着你肯定不是三两日的时间,这其间还寄托了一份情感,而这份情感,不是银子能衡量的,再有,我买了你这船只,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才能弄得新的船只,这其间定然会耽误你挣钱,这算来算去的,其实你也没有得意多少呢!”杭天逸脸上淡淡笑意,他这般算账,堪比前世的时候看的某个电影。
但他不是首富,给这些钱财,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这老船夫心安,如此而已。
红尘中的事,许许多多,向来是不起半点波澜,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但有些事情,也往往会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老船夫今晚上的意外,显然不是他能想到的,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是杭天逸那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却是已经在他手上。
“客人,您真是个大好人!”老船夫有些感动。
杭天逸摆手,说道:“你先上岸吧,这船只我还有些用处!”
船夫点头,他划动船桨,操控小船靠岸,然后,他就拿着那一百两银票离开了。
杭天逸目送老人离开,以真气控制船只,继续顺着水流航行。
这一路上,在河流的两岸,可看到不少寻常屋子,但这个点上,已经没有亮着的灯火。
寂静的济通河上,杭天逸的船只,显得有几分孤独。
远处,一片芦苇,在霜雪天气还没有到来的这初动的季节里面,有不少的已经经不住雨水的侵蚀,拦腰倒下。
一轮还没有圆的月亮,不知道何时,已经西斜。
此间放眼望去,方圆十几里范围内都是芦苇,月光下,这些芦苇或是站着,或是倒下,看上去杂乱不堪,透着一股冬季的萧瑟气息。
杭天逸几乎没有顺着济通河走出来过,却没想到能在这大晚上的,见到这般景致,一时间,心神便在不知觉间平和下来。
这个时候,杭天逸没有刻意运转玄功,用真气去控制小船,小船顺着水流而行,走出去二三里路的距离,依旧在那芦苇丛中。
此间的芦苇,高的有二层楼阁那么高,济通河宽将近三十丈,但在这芦苇丛中,若是从远处看来,根本看不到这条河流的。
在这时候,杭天逸了看到了一艘大船,一艘正逆着济通河往上游而来的大船。
只是看了一眼,杭天逸便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按着公孙胜雪给的消息,这应该就是大皇子的大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