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裙,塑料凉鞋。
虽然不是很漂亮,却自有一股领家妹妹的感觉。
“张喜羽?你究竟是什么?”
高队满腹疑问。
张喜羽抬起头,脸上露出落寞神情:“我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
“以前,高集镇郊外悬崖边上,有一片小树林,一对喜鹊夫妻在最高的一株树上造窝,养育了一只喜鹊幼鸟。”
“那几年,人类农药用的凶,别说虫子了,田里就连老鼠,青蛙,蚂蟥都没有了,喜鹊夫妻艰难的寻找食物,养育幼鸟。”
“没有吃的,它们只能偷人类养的小鸡小鸭,扒拉人类种下的粮食,成了人人喊打的小偷。”
“终于有一天,喜鹊夫妻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下可怜的小喜鹊,小喜鹊羽翼还未丰满,不会飞,它在窝里等啊等。”
“等了一天又一天,从日出等到日落,也不见父母归来,终于,它饿的受不住了,独自跳下窝,蹒跚着寻找食物。”
“深秋时节,寻不到食物,小喜鹊即将饿死,其实,以当时的思维能力,还不能理解什么叫死,只是很难受。”
“后来,它终于寻到了食物,悬崖下面的一具尸体,尸体已经腐烂了,小喜鹊可以不费力气的啄食,这具尸体便是它整个冬天的食物。”
“小喜鹊靠着吃尸体活了下来,慢慢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拥有了灵智,记忆,人格。”
“记忆中,它叫张妮妮,是镇上的理发妹,没有什么文化,也不漂亮,唯独手巧,温柔,笑起来很亲切,像邻家妹妹。”
“这么好的女孩子,却让一个混混盯上了,混混联合她闺蜜,诓骗她上山游玩,却趁机行不轨之事。”
跟着张喜羽的讲述,李君眼前仿佛出现一副画卷。
悬崖之上,无助的女人,眼含泪水,跳落悬崖。
饥饿的小喜鹊饿的奄奄一息,蹒跚着走到悬崖下,眼前出现一具尸体,它惊喜的扑了过去,狼吞虎咽,随着小喜鹊长大,它眼神越来越清明。
它吞噬了张妮妮的尸体,也一并吞噬了张妮妮的爱恨仇怨,它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于是,它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张喜羽。
它既是小喜鹊,也是张妮妮。
“这就是我的故事,很平淡,也很无奈的一个故事。”张喜羽说完后,淡淡一笑,笑容亲切温柔。
“原来如此,我记得张妮妮案,当时我还在高集镇派出所工作,张妮妮的案子是我亲自负责的,犯人也是我亲自抓的,一个判了死刑,一个判了无期。”
高队脸上露出复杂表情。
李君不解道:“这么算起来,高队还是你的恩人,你这恩将仇报?”
张喜羽摇摇头:“我没有恩将仇报,其实高队早就死了,他在调查刘圣圣案的时候死的,我堪堪护住他一缕魂魄。”
李君盯着张喜羽的眼睛:“据我所知,高队正在家中休假,这两年间,他一直活的好好的,那个活着的高队又是谁?”
李君身旁的高威也瞪大眼睛,显然比李君更期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