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辛苦。
“秦少爷可别这么客气,折煞我了。”
仆从连连拱手,随后便朝着府衙的方向,大步驰去。
秦少游目送他离开,正要转身回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秦小七,你们家里怎么这么热闹?来客人了?”
秦少游顺着声音看去,却是邻居胖婶,她正站在自家门口好奇张望。
“胖婶好。”秦少游先礼貌的招呼了一声,然后说:“是我五姐回来了。”
胖婶恍然道:“哎哟,原来是五丫头回来了啊?难怪你娘又哭又笑的。我要是没有记错,五丫头好几年都没有回来过了吧?”
秦少游点头应是,陪着胖婶聊了几句家常,就要回家。
转身走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顿住了脚,回身问道:“胖婶,我向你打听个事。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听见有人讨论,说咱们这儿有守夜人行凶杀人,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胖婶和秦李氏,还有另外几位老姐妹,平常没事就喜欢聚在一起,聊东家长李家短,谈论各种八卦,什么老张家的闺女二十多了还没成亲,西城徐家的小少爷天天泡在烟花之地毁了身子等等,她们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这守夜人行凶杀人的事儿,可是大八卦,胖婶没有理由不知道。
不过在听了秦少游的询问后,胖婶却是一脸诧异:“你不就是镇妖司的人吗?还问我?我还想要找你打听点儿内幕消息呢。”
秦少游把手一摊:“我外出了几天,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去镇妖司。”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胖婶嘀咕了一句,然后说:“不是我吹,你胖婶我打听到的消息,虽然不多,但都能保真,不像有些人,只会乱吹牛……”
秦少游不知道她在内涵谁,却还是笑着恭维了几句。
胖婶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就此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滔滔不绝的讲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在昨儿五更天的时候,有打更人在瘟祖巷里巡夜报时辰,忽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要说这些打更人,都是见惯了各种怪事的主,一闻就知道是人血的味道,便慌忙去报了官。
紧接着,镇妖司的守夜人与府衙里的捕快,就都到了瘟祖巷,把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跟着血腥味,找到了一间屋子。
据说当时那屋子里,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男一女两个没有穿衣服的人。
那女的已经身首分离,脑袋都滚落在了地上,就剩一个没了头的身子躺在床上,断脖处不断有血在往外冒。
整个床面和地上,淌满了鲜血。而床上的男子,也是满身血污。但他脑袋还在,甚至都没受伤,只是酣睡。
守夜人和捕快把他叫醒,问他情况,他竟说不知道身边女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
镇妖司的守夜人觉得事情蹊跷,就把他们的这个同僚带了回去调查,至于具体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与这个同床共枕的守夜人有没有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秦少游听的连连感叹:不愧是胖婶,知道的就是多。
紧接着他问:“胖婶,你知道那个被带回镇妖司接受调查的守夜人,叫什么名字吗?”
胖婶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们镇妖司的规矩多,这个案子又涉及到了你们的人,我可打听不到……等你回去,打听到了新的消息,可一定要捡能说的,给你胖婶我讲讲,让你胖婶也能在其他人面前,好生的吹嘘显摆一番。”
秦少游应了一声好,就看到三姐带着薛小宝赶了过来,忙谢过胖婶,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