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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窗内的人依旧喋喋不休,不肯停下欣赏这场贵如油的春雨。
艾达只是为了设套,不可能一味地退缩、忍让,这便导致了双方的僵持不下。一方想要吞没大量财产,另一方言辞拒绝。
就在吵闹不停时,会议厅的大门被人粗暴地推开,是蒂埃里和亨利祖孙。
“都闹够了没有!”蒂埃里大声吼道,“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是要让所有人看罗齐尔家的笑话吗?一群蠢货!”
会议厅的吵闹戛然而止,长桌边的罗齐尔纷纷望向蒂埃里。
只见他凝眉立目,手杖像一柄宝剑般握在手中,身上的雨滴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让他的表情更加狰狞。
罗齐尔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求助似地看向阿兰。
阿兰缓缓起身,他看了看艾达,又看了看蒂埃里祖孙,眼中满是阴毒之色。
他认为蒂埃里背弃了家族,选择与艾达并肩。不过这没关系,蒂埃里和亨利这对祖孙继续留着,早晚也是祸害。
“前两条我们已经定好了,剩下的这条不着急,我们慢慢谈。”阿兰继续他的威胁,“总有能谈妥的一天。”
说完,阿兰带着一众罗齐尔走出会议厅。
在经过蒂埃里和亨利时,阿兰轻蔑地看了两人一眼,他说:“叔父真是越老越差劲了,以前跟在维达姑母身后,现在真是丢人!”
很快,会议厅就只剩下艾达、蒂埃里和亨利三人。
蒂埃里眼神复杂地看着保持沉默的艾达,他的眼神中有失望、有痛心、也有一点点担忧。蒂埃里叹了口气,不发一言地向楼上走去。
亨利也想跟着上楼,可是他被艾达叫住了。
“等等亨利,我们说两句。”见到亨利停下,艾达继续说,“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好像一直都在躲着我,是我的错觉吗?”
“当然是你的错觉!”亨利说道,“我在忙工作,再不上进一些,我爷爷非把我的腿打断不可。”
艾达轻声说:“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倏尔,她又笑了,接着说道:“是啊,我总共才认识你多长时间,说什么以前啊。”
两人不再说话,他们相处的位置中间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膜,阻挡了二人。
亨利有些犹豫,他是继续留在这儿,还是上楼看望维达。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一阵跑步声响起,怒气冲冲的蒂埃里冲进了会议室。
蒂埃里一把将面前的亨利推开,来到艾达面前,双手揪住她的衣领,将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蒂埃里怒不可遏地问道:“你给她喝了什么?”
这时,萝拉捧着蒂埃里的手杖慌乱地出现在会议厅门口。
“他都看到了?”被提着的艾达看向萝拉。见萝拉难过地点头,艾达责骂道:“没用的东西!”
“我在问你,你究竟给她喝了什么?”蒂埃里质问道,他身旁的亨利一直在劝说,可他就是不肯松手。他青筋突起的双手就好像要将艾达举过头顶,狠狠掼在地上一样。
“你既然都看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艾达说道,语气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也活了这么多年了,独角兽的血不会认不出来吧?”
就在艾达和亨利在楼下说话时,蒂埃里走上楼去探望维达,刚巧碰到了端药的萝拉。见萝拉神色间有些慌张,似是没料到自己也在这里,蒂埃里有些狐疑。
于是蒂埃里想要看看萝拉端的什么药,可萝拉掉头就走,根本不理会他。蒂埃里赶忙追了上去,却不小心碰翻了萝拉手中的药
银白色的、发光的血液瞬间倾洒了一地,转瞬又没入了地毯中。
这才有了现在会议厅里的这一幕,蒂埃里抓着艾达的衣领质问。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她被诅咒跟随一辈子!”蒂埃里大声质问,他的声音就像从紧咬的牙缝里崩出来的。
“当然知道。”艾达无所谓地说,“这样她才能活下来。”
蒂埃里松开双手,似是被艾达的回答又一次吓到了。亨利赶忙搀扶蒂埃里坐下,萝拉也上前护住艾达,不给蒂埃里再近身的机会。
“维达在家里养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蒂埃里喃喃说道,“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亨利的搀扶下,蒂埃里颤巍巍地走出会议厅。亨利不敢耽搁,带着自己祖父匆匆离开,生怕自己祖父再发现什么,直接被气到脑溢血。
在这祖孙二人走后,萝拉抚平了艾达的衣领,说道:“会不会太过了?”
“罗齐尔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信。”艾达没有动,任由萝拉帮自己整理衣服,“信送出去了吗?”
“谢尔盖已经出发了,晚上就能到英国。”萝拉答道,“可是,这封信如此重要为什么只让谢尔盖一个人去?若是他被阿兰他们发现,或是被抓到了怎么办?”
艾达望向窗外,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她说:“我相信谢尔盖的身手,也相信他绝不会背叛我。”
若是真的被萝拉不幸言中,阿兰发现了孤身前往英国的谢尔盖,或者谢尔盖认为维达命不久矣而选择背叛,无论是哪种都没关系。
因为谢尔盖手中的信也是假的,做戏要做全套。
这场春雨下下停停,一直到两天后才完全停下。
雨后的凡尔赛有着别样的魔力,玫瑰庄园里也传出了众多罗齐尔等了很久的消息维达终于咽气了。
治丧委员会在阿兰罗齐尔的牵头下瞬间组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张罗着葬礼的一切事宜。维达罗齐尔是在午夜时分停止呼吸的,清晨时治丧委员会就打算出殡了。
庄园里只有罗齐尔家的人,几乎全都来了。没有朋友前来吊唁,因为没来得及通知罗齐尔以外的任何人。
就好像见到这些外人,会让停止呼吸的维达诈尸一样。
宽敞的大厅里,维达罗齐尔被安置在早已备好的棺木之中,罗齐尔们围了一圈默哀、悼念。可是这些人中却没有多少哀伤的情绪,他们都被阿兰的许诺蒙住了心,被黄澄澄的金子迷住了眼。
阿兰是最后一个来,他身边跟着一个身高与腰围一样的壮汉。那是他最为信重的罗齐尔,普雷斯罗齐尔。
悼念结束,维达的棺木被抬上马车,一路驶出玫瑰庄园,驶向罗齐尔的家族墓地。
与同为纯血家族的莱斯特兰奇不同,罗齐尔的家族墓地不在拉雪兹神父公墓,也不在其它有名的墓园,罗齐尔的家族墓地就藏身在凡尔赛一座小小的墓园之中。
装有棺木的马车最终停在这片名不见经传的墓园,送葬的人群也跟着停下。
小小的墓园站满了罗齐尔家族的人,或是嫁出去的罗齐尔家的女儿。
艾达被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围着,孤零零的一个人,好不可怜。达尼埃尔等人不被允许参加这场葬礼。
阿兰走向一个显眼的雕像,那是一位头戴花环的女子,脚边长满了玫瑰,底座上刻了一行文字即便满是荆棘,魔力仍与罗齐尔同在。
阿兰将手放在雕塑上,接着他后退了几步,远离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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