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怨不得她,她心中有气藉此宣泄对皇室的不满。这些女儿间的矛盾,母后会稳妥处理,皇帝就不必操心了。”
得到太后的保证,永昌帝如释重负,不再插手。
……
一夕间,嫡公主被贬为郡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眨眼传遍京城的每一寸角落。至于原由,知情的偷着乐,比如福宁郡主,扯着郡马躲在自个儿院里喝酒。
“哈哈哈,终于玩脱了!她也有今天……”
郡马孟轲无奈,“幸灾乐祸,非君子所为。”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阿昭说女子有任性的权利!”福宁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乐安公主,啊不,像乐安郡主那样儿给淑女送男人的不叫任性,叫缺德,叫没脑子!
“休要无礼!”孟二公子重视君臣之礼,严肃提醒,“就算在自己的府里,也该尊称东平巷一声殿下。避免将来落人口舌,给人秋后算账的机会。”
府里进男人,处决男人就算了,东平巷为何还要处理那些无辜的侍女?当然是里边有别人安插的眼线。
不便单独处理,索性一并处理了。
东平巷身份特殊,有此待遇无可厚非。但太皇太后让福宁接近东平巷,焉知她身边没有别人的眼线?
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是是,郡马之有理……”但还是忍不住捂嘴窃笑。
眼下大家地位相等,终于不必理会对方旁敲侧击的试探了。试探她与郡马之间的日常相处,一张怨妇脸成天酸溜溜的,仿佛每天是从醋坛子里爬出来的。
哎,那种憋屈的日子终于能消停一阵子了……
旁观者幸灾乐祸,当事人痛不欲生。
得知自己被降为郡主,乐安羞愤难当,哭闹嚷着要进宫见母后。可皇帝罚她禁足,夏太后担心她不听,特意派凤仪女官前来阻止她踏出府门半步。
“凤仪,你去回禀母后,是那孽种故意把事情闹大给皇家丢脸!气倒皇兄的,不是我!是她用心险恶啊母后……”在自己府里,乐安被几名内侍钳制着。
凤仪女官冷眼侍立一旁,不作声,直到乐安郡主闹累了,才上前温相劝,
“郡主,您的意思太后娘娘怎会不懂?您是娘娘的亲骨肉,怎忍心看着您受苦?可眼下要做的是平息东平巷的怒火,等事过去了,娘娘自有法子助您恢复身份。
倘若您再闹下去,惊动朝臣和陛下,将此事抬到明面上处理,就不仅仅是贬位份了。郡主一向聪慧,不会不懂其中的严重性吧?为了打压东平巷,恐会牵扯到郡主您和郡马的前程……”
听到郡马的前程,乐安总算稍微恢复冷静,仍然抽噎着望向凤仪,“这是母后让你转告我的?”
“是,”凤仪女官恭敬道,“太后娘娘让郡主您保持冷静,还让奴婢问您,您为何要给东平巷送男子?受了谁的撺掇?”
撺、撺掇?乐安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
对呀,她是受人撺掇才犯下大错!就算这主意是自己想的,也势必找出一个替罪羊为自己开脱!
谁呢?谁呢?找谁好呢?
乐安郡主的脑海里先是一片空白,慢慢回忆生出这个念头的那一瞬间……啊!有了!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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