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得太多,才有今天的自责神伤,她是不会重蹈覆辙的。
念在小郡主待她不薄,愿献出百草丹为其分忧。
元昭看出她的不愿,强迫不成买卖,默然片刻,伸手接过:
“好吧,有劳了。”
红叶抿唇一笑,顿首一礼,安静退了出去。元昭对她的拒绝并无不悦,人家本来就是外援,不是她的家奴或者家臣。
帮,是情分;不帮,也在情理之中。
“青鹤。”
“殿下有何吩咐?”
“把药拿给我三哥,看着他服下。”
“诺。”
……
一炷香后,青鹤完成任务归来,元昭安然歇下。而另一边,北月礼闭目静坐,未曾歇息。今晚要连夜护送陛下回城,身为护将,仅能浅眠片刻。
脑海里不时掠过方才那位女卫虎视眈眈的目光。
要不是知道她是嫡妹的亲随,他差点命人将她拿下审讯。没办法,对方那冰冷的眼神和杀手无异……让他忍不住怀疑,章府的刺杀果真不是嫡妹策划的?
等回去必须嘱咐二哥,让他千万要时刻盯住阿昭,莫让她一时糊涂铸下大错……
夜里亥正,东郊的大道上有一行人浩浩荡荡,重兵相护,返回都城。
元昭没去,只让洛雁和石氏兄弟等侍卫一路护送,送銮驾回到城门口再折返穗园。在东城门口,有曲将军率守城护军、京卫接驾,和北月礼等人护送回宫。
经过筛选,和陛下的亲自钦点,禁卫分成两批。一批是大内禁卫,一批是近身侍卫,后者将来会被安排在皇帝或者各位皇子、重臣的身边。
前程未卜,各安天命吧。
自那以后,元昭一直留在东郊。即使诸位兄长们小登科,行纳妾之礼,她也未曾回去观礼。让淳长史和胡家令送了贺礼,代她喝杯喜酒,权当尽了礼数。
那些美婢乃是先帝所赐,皇恩浩荡。虽为妾室,那也是贵妾,有官府文书的。
看到儿子们纳妾,二娘满心欢喜,乐不可支。她一直觉得儿子们屋里人少,碍于国公府处境艰难,找不到好人家的女儿,故而不敢轻易往儿子屋里塞人。
如今好了,先帝赐的那些美婢虽被公账的外务折腾得黝黑结实,外貌差强人意,好歹身板壮实,必是好生养的。
她就等着抱孙儿孙女吧。
唯一让她遗憾的是,亲生女儿宁馨乡君依旧无所出……这让她很是担心,每每看见忠义伯府的家人,要么心虚,要么低声下气的,腰杆挺不直。
虽然女儿从来不说,她也知道女儿在伯府的日子必然不好过。除了时不时交代儿媳妇们暗访名医给女儿诊治,还督促三儿子北月礼要多关心晋西的情况。
那是自己儿子驻守之地,千万不能让忠义伯世子在那里出事。
然天意弄人,世事无常,人们怕什么便来什么。
十月下旬,晋西下雪了,忠义伯世子冬出狩猎,之前屡立小功让他傲慢大意出了晋西地界,遭到大齐边境守军的埋伏被擒。
欲要人质平安归来,拿城池一座或北月氏任意一颗头颅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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