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速掠去,将那道阴神钉杀在空中。
陆浮握剑立在空中,对着柳质清与靖明真人轻轻颔首,随即身形一动,化作流光归往北方。
陈玄与齐景龙一道,朝着太徽剑宗地界飞掠而去。
“听闻婆娑洲有一座镇剑楼,由剑仙曹曦亲自坐镇……”
齐景龙望向天幕,那道贯穿一洲的痕迹清晰可见。
“你想岔了,以我如今的修为,怎么可能得到那四把剑的其中一把?”
陈玄衣袖飘荡,他伸出一掌,按住那飞掠而来的长剑,眉心亮起一点白光,随即又隐去不见。
齐景龙见状思绪万千,寻常金丹境,自然也可阴神远游,可至多也就是千百里距离,再远便有不小的凶险。
可眼前这人倒好,阴神一去便是十多万里,不过他已见怪不怪,也就不再发问了。
“问剑事了,你可曾想好要去往何方?”
齐景龙沉吟片刻,望着远方依稀可见的太徽剑宗山门,如是问道。
“归乡。”
陈玄望向南方,澄澈眼眸中,荡漾着几分暖意。
……
鬼蜮谷桃林,大圆月寺中。
老僧盘坐在台阶上,一边缓敲木鱼,一边默诵经文,细小如米粒的金色,陡然浮现在空中,朝着台下白猿笼罩而去。
白猿跪倒在地,看似虔诚,实则面有狰狞之色,他龇牙咧嘴,试图抬起头来,却被一个个金字镇住,不得动弹。
燕紫山立在距离老僧十丈处,他脚尖轻点地面,将一块块青石板掀起,身如箭矢,一拳轰向老僧面门。
老僧坐在原地,不动如山,猛烈拳罡杂在他眉心处,却似清风拂山岗。
燕紫山倒退三步,将那几块青石板踩得粉碎,他揉了揉拳面,无奈苦笑。
“燕某这远游境体魄,在大师面前简直如同纸糊。”
木鱼声停滞。
老僧抬起头来,微笑颔首。
“施主武道精深,只可惜心有魔障,难得纯粹二字,否则以施主的境界,又怎会破不开区区一具罗汉金身?”
骑鹿神女立在庭外,闻言轻轻摇头。
区区一具?罗汉金身!
老僧在北俱芦洲,是那不动金身第二,金身坚韧程度,堪比十境武夫的气盛一层,燕子山不过是八境,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劲,也不可能破开他这法身。
“大师太过自谦……”
燕紫山看向庭中不断挣扎的白猿,暗自为三教大修士的手段感到惊奇。
“施主既已来到寺中,何不现身一叙?”
老僧笑呵呵地抬起头,望向庭外。
桃花纷飞中,一袭白衣随风飘动。
陈玄仗剑御风,桃花纷飞,化作一道拱桥,落在院中。
“大师近来可好?”
少年抱剑问礼道。
“寿数绵长,无灾无痛,自然好。
业孽未消,心猿难降,自然也不好。”
老和尚打起了机锋。
“道友心境祥和,看来是得道了。”
老僧拈花,笑容慈悲。
“尚未得道,不过是想要归乡罢了。”
陈玄将龙渊剑背在身后,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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