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狠狠落于地,口中鲜血喷于地。
昆尧漫步走近,立在他的身前,俯视这地上痛苦难耐而又狼狈的人。
“你已经疯魔了,你徒弟身有魔心都能克制得极好,倒是你,你才是‘魔心’深入骨髓,根深蒂固,”
眼中旖旎漾出杀气,爆叱一声“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指划吗”无名的怒火充斥而上,一脚带着玄力踢在神将的腹盔之上,神将吃痛闷哼一声,搓地摩擦移了一丈,
神将蜷缩着身子,向她伸出一颤抖的手,噙着血痛苦道:“停手吧,别在执迷不悟了,”
昆尧眼中红色占据,杀意徒然,眼前这个人知道她所筹划的一切和目的,又是神族之人,必须得死。
自那日声称闭关后,她就以这个借口暗暗筹备她的计划,首先是伪装成魔族之人到人界,妖界,甚至是神界,挑衅掳掠杀人,再四处传播魂眼就在魔族,挑起激愤和战火,激起各方贪婪渴求力量之人,目的就是让天下人将矛头都指向魔族,让他们腹背受敌,陷入绝境之中。
手中凝聚法力,准备要对这地上的人动手之时,忽然胸口一震,身体中灵脉膨胀,似欲要炸裂,
收回手,不再理会那地上的神将,直转身离去。
如这神将所言,此刻她真的在迫切寻一处安静之地。
望着那偏执而孤独背影,步履维艰,身躯犹如风中残烛,雨里浮灯,神将的眼中带着失落的柔情和叹惋,
她再一次没有杀他,如同多年前一般,将他打败后却没有杀他,从前或许是埋着一丝善意,而这次只是因为暂时的无能为力,亦或者说还需要他这个愚笨的幌子。
大战仍然再继续,流火不断,通天的灵罩依旧没有任何松懈。
在这层绚红的屏障之下,流民渐渐得到安立,虽是一半的地盘已经毁掉,但也不影响他们重建居所,齐心协力之下,每个人都毫不吝啬,都拿出所有的食物和水,一同分享,相互帮助重建家园,
众多仙门的一些掌门离开了东海之境,但大部分弟子留了下来,帮助流民,
白沉一行人还有其他弟子穿梭于其间,有的用剑伐木,有的举起大石,有的清理朽木碎石残骸,
这片废墟之地在半月之内已经变得干净利落,大多房屋虽未建起,也难以还复原来的繁华,但却有了屋庭模样。
白沉坐在屋顶,两袖撸起,右手拿一铁锤,左手稳住钉子,一锤又一锤的将钉子敲入木板中,让两木固定,一眼望去,这房屋架子条条框框基本完成。
“白沉,你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久”吴玄子在下面吆喝着,说话的同时,已经运用五行灵力,将地上的石瓦运上了屋顶,一排排,一片片整齐重叠而放。“快点走开,真是磨磨唧唧的”
屋顶的人险些被那并排而来的石瓦砸中,躲闪中忙不迭的落下屋顶,不一会的功夫,屋顶的瓦已经整齐堆叠上,一个石头为墙盖瓦的房子出现在眼前。
虽有赞叹,但更多的是愤怒,对着那悠闲正骄傲得意的吴玄子爆吼道,“你个小混蛋,故意的吧”说着抡起手中的锤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最后跑至蒲团身后,委屈得寻求庇佑。
“蒲团你要是再吃里扒外护着这小混蛋,这些年就当白养你了,以后别说和我认识”
“啊,不可以,”蒲团立马怂怂说着,已经向一边移去,并嫌弃的将吴玄子的手撇开。“别靠近我,你们的事别牵扯我”
“蒲团,你不能……”
话还未说完,衣领已经被白沉用力抓住,免不了一顿暴打。
远处的风溪菱和然觉叹了口气笑弄着。“然觉大师,你也过来帮帮忙啊,一天天坐着,真以为自己是樽佛啊”
大家虽然玩闹却不忘了忙活,而这邋遢和尚就一天天闲散着,这磨一下,那蹭一下,能逃就逃,能避就避,就是不动手干活,
“贫僧每日诵经礼佛,为这场大战祈福,这难道,不是一件十为重要之事吗”
“哎呦,瞧我这是听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大师你的脸皮也不亚于白沉了”风溪菱大笑,手中抱着几根削好的木材。
“风施主年纪甚小,这其中的奥妙不明白,这……”然觉翕着眼,一手极为虔诚的放在嘴下。
“闭嘴”一声呵斥之声,然觉立时吓得抖跳一下,“如果再不干活,今天的饭就不要吃了”
风溪菱的声音极为洪亮,一瞬间周围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昆仑宗的弟子见了,都唏嘘一下,大小姐又发脾气了。
白沉停住打吴玄子的动作,“哈哈,母老虎发威了,大师真是作孽啊”,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