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威胁,才不受控制,白沉凡体肉身自然承受不住这强大的神石。
她只能不断输入灵力再借助这冰池中的寒气将它稳住,
夜幕降临,外面的天空星辰闪耀,洞内的寒气再一点点的消耗,冰层化成点点水滴流向中间的池水,
昆尧闭上眼,手间不断输出,红色的灵气缭绕在两人周围,真气带来的细风细细吹着额角带着水气的青丝。
直至第二日娇阳冒头,冰洞再不见任何冰块的影子,已露出石壁之态,水漫过他们的肩颈,水气向上浮起,暖水平静至极。
此刻白沉的身躯恢复了正常,沉沉椅靠在昆尧的肩头,她双手从后面拥着他。
两肤贴近,她似有无尽的眷念与心疼,就想永远这样将他放在怀里,不会出去捣乱惹祸,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沉轻眸阖着,头发潮湿,在他的耳际忍不住怨道。
“你呀你,总是给我找麻烦,这挺身而出的臭毛病永远改不了”
带着叹息,不知如何才能守护眼前的人。
“笨蛋,笨死了,真是够混蛋的”
昆尧依旧没有搞清楚袭入白沉心口的黑石是什么,如同冰块融化,无任何痕迹,可他明明是因为这个东西才激起魂眼的反噬,不知何时会不会又会发生这样的反噬。
那黑玄冰晶也让她探无踪迹。
或许是有些麻木,她将白沉靠着池壁,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洞口,步履蹒跚扶着墙,稍不留意便会摔倒在地,眼眸无神,脸色苍白无力。
一出洞门,一个灰蓝身影站在眼前,听到她的动静,风时鹤转过身,看到她的面貌神态,先是一愣。“你怎么……”
昆尧一手扶着洞口,“无碍”
她只是灵力流失严重才出现的虚弱。
“你怎么处置的那个人”
她指的是武挚。
风时鹤久久才道:“你实话告诉我,你徒儿身上是不是有那传说中的魂眼”话语虽柔却带着质问之意。
昆尧瞳孔一紧,将目光移向别处,不想回答于他。
“昆尧”
她低下眸,“是”
风时鹤轻吐了口气息,他其实想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怎么知道的?”
“武挚全都交代了,受命在庆礼之日将黑石打入白沉身体中,让他显露出魂眼痕迹,好在你及时将他带走否则不堪设想”
“受谁的命,黑石又是什么东西”昆尧慌忙问道。
“武挚交代是一个穿黑衣斗篷的人给他的玄冰,答应给与他力量,代价是在庆典之日叫天下人知魂眼的存在,至于黑石,武挚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恐怕只有那个黑衣人知道”
风时鹤两手背于后沉稳道。
“黑衣斗篷……”昆尧呢喃复道。
记忆中有一个身影与这个形象结合在一起,顿时叫她后背拔凉。
“那人是魔族?”
风时鹤看向别处,“不知道,但擂台上武挚的身上确实有魔气的影子”
昆尧大步错开他身走去。
“你去哪儿?”
“我找他问清楚”
“不用找了,他们已经离开了”
昆尧一惊,回头望向他。
“裴渊当面废了他的修为,让他再难再修行,”
“你打算就这么算了?”昆尧带着沉冷带着责意。
她忽然回想到,在比武之时,她有意无意的看向裴渊,裴渊似乎带着邪魅的勾唇,好似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裴渊为保下武挚不惜以魂眼的事作为筹码,对此事再不追究,除非我们想魂眼在白沉身上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虽说他表面十为容不下昆尧和白沉,可只要是属于昆仑宗的人他都要竭力护下。
风时鹤深知那后果,不敢冒险,只能妥协,对此事同意再不追究。
不止他妥协了,昆尧在此也妥协了,她也不能冒险,不知何时她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此事唯有私下调查”
两人谈话间都未发现,一双兽性双眼从洞内窥探着他们,手爪抓着石壁痛苦挣扎,努力的克制,
“阿沉……”昆尧一眼瞥见洞口的白沉。
风时鹤也回头望去,只见白沉身上的衣物还滤着水气,周身散发着紫黑色气体。头发些许凌乱挡住了一双暗沉的眼睛,看不清这眸低黑气。
两人都发现了他的异常之色,昆尧慌忙要上前查看,却被风时鹤拦住。
“慢着”
风时鹤带着警惕,让她静观其变。
“阿沉,阿沉,你怎么了”昆尧试着询问。
只见他好似在克制自己,脑袋手脚都在抖动。
久不见回应,昆尧更加着急,上前探查,却在下一秒,白沉一手带着紫黑之气向她抓来,
幸得风时鹤拉了她一把,两人向后倒飞而去。
而白沉见猎物逃跑,咆哮声一起,如同一头疯兽,牙齿紧咬,向他们再次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