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帝玦,或许蓬莱岛的宴会,她便可以前去了。
狐墨见她急切的态度,黝黑的眸中缓慢地流出些不明情绪,“你若有事求我,直说便是,这样拦我做甚?”
郁泉幽心里一惊,脱口说道,“你怎会?”
“便冲你这般样子,有那个不知道你是有事?”一旁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帝玦却是忽然开了口,笑着说道,眼底里皆是宠溺。
她无话可说,或许自己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了,惹得这两人一看便知自己是有事前来的。
“也没什么事...只是听青钟殿的仙童说...你二人都应了牵颜君上的请帖要前去蓬莱,我便想要来寻你们带我一起去。”
“所以,你留我下来,便是怕帝玦再一次拒绝放你出去,想要我帮你求一求情?”狐墨一语道破。
这使得郁泉幽有些窘迫,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帝玦看着她的表情,在心底叹了口气道,“你若实在想去,便随我一起吧!”
听到帝玦的应允,郁泉幽的眼眸便一下子亮了起来,兴高采烈道,“你可说的是真的?”
帝玦看着他发亮明媚的双眸,无奈的点了点头。得到他的首肯,郁泉幽喜笑颜开道,“那我回去准备了!”
话音未落,郁泉幽便急忙要回云罗阁,脚下却是一个不稳,差一点便跌倒在了地上。
“慢些...”帝玦急忙提醒了一句,却只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却是一溜烟的窜了出去,似乎像是怕他反悔一般,令他哭笑不得。
“如今,莫云画被压制下去,现在带她出去倒也无妨,只是你还是要万事小心。”狐墨等着她离开了云清阁,向帝玦提了一句。
帝玦知道这些,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匆忙离开云清阁的郁泉幽,用最快的速度冲回了云罗阁,对于帝玦应她出门一事,她自然是喜出望外的。自己好不容易入了长白,却依然不知颜七娘的消息,便是连莫云画都不曾再次在她面前出现,如今的突破口只有那神秘的长白灵师。郁泉幽飞奔至寝房中,取出自己放置枕下的冲云镯戴在了手上,正凝神思虑颜七娘一事,无意瞟到同样放在她枕下的一样东西。
郁泉幽低下头仔细一看,却只是发现她的枕头下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块白色玉佩,这玉佩的样子令她极为的眼熟与震惊,她皱起眉头来,盯着那玉佩看了好几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上面刻着的一个“七”字上。
这是母亲的玉佩?
她心中顿时间的便掀起了波澜,只一瞬间觉得颜七娘来过云罗阁,但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青钟殿被帝玦安排的人守的密不透风,颜七娘根本无法进来。
她紧紧蹙着眉头,正思考时忽然听见窗前的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唤声,她急忙扭过头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的小仙童躲在窗前向她招着手。
她即刻警惕起来,凝眸细想,最终小心翼翼地朝窗外移了过去。
那仙童见她走了过来,便从袖中掏出一条有些泛黄的小竹条从窗缝里递了进去。
她看着那竹条并不理解,“这是什么?”
她压低声音询问道,那小仙童像是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夫人,小仙也不知这是什么...只是一天前青钟殿外来了一个长发女子,说是她的主子认识夫人你,让我将这竹条悄悄的转交给您。”
“长发女子?主子?认识我?”关于长发女子,她只能想到芸柔与念川,莫不是她二人有何事寻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便对着那仙童说道,“我知道了。”
她拿着那竹条,却对那个送竹条过来的人究竟是谁毫无头绪。她细细的观察着这竹条,这竹条除了有些泛黄却是什么也没有的。
左右她都是有些奇怪的,那称作认识她的女子既然要特地让小仙童偷偷前来递东西给她,这东西也应该有些特别之处,只是如今看来却并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正想着那竹条却忽然发出迥异的光,一瞬之间,她突然被带到了一处满是山竹的地方。
她站在这片山竹林中愣了许久,不知发生了什么?郁泉幽急忙环顾了四周的环境。
这里...怎么这样的眼熟?她忽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官芸柔在仙界的居住地...
官芸柔所住之地乃在情陌岛的十里之外,为风凉郁灵之地,名为忆忧山,与青山主峰相连,中间隔着几座小山,路途较为遥远。
她去过几次,所以便记得这里大概的样子。忆忧山一年四季皆生青竹。也不知是因何缘由。
可是她怎会来到芸柔的居住处?难不成来寻她的长发女子的主人便是官芸柔么?
此时已是辰时,可忆忧岛上的各处殿所都还点着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