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抬头向外望去。
冯保身形一闪,已出了屋外。
道观庭院内,四五名修士围着一名身着青衫的清秀男子。
“这位前辈,何事来我道观。”冯保赶到,开口问道
“情报科唐宁,有事拜会马师兄。”来者正是唐宁,他一挥手将宗门令牌递给面前之人。
他接手银狐情报站主事,自不会穿戴乾易宗服饰,故而几人不知他身份。
冯保接过令牌,神识一探,确认了身份,躬身行礼道:“原来是唐师叔,弟子冯保,见过师叔。”
其他几人亦纷纷行礼。
“马师兄可在?”
“马师叔在殿内,请随我来。”冯保领着他来到正殿老者处:“马师叔,这位是情报科唐宁师叔。”
面前的老者乃是楚国主事马权益,原主事周茂早在十余年前就已退位,在宗门坐化而亡。
“唐师弟此来何事?”两人相互见过礼,马权益开口问道
唐宁看了眼殿内其他两人。
马权益挥了挥手:“你们退下。”
两人退了出去。
“这人是楚国朝廷官员吧!”唐宁见其中一人身着朝廷大员服饰,开口问道。
“没错,楚国皇帝向我求助,言昨夜有人劫走他们太子,我毕竟领了个国师身份,有时候这些琐事也不能完全不管不顾。”
唐宁笑了笑:“巧了,我正要和马师兄说此事,劫走楚国太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哦?唐师弟为何劫他?”
唐宁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完整复述了一遍。
马权益听完后眉头紧锁:“竟有此等诡异之法?”
“没错,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那人五官俱无,神识碎散,却行动如常,不惧任何致命伤害,我将其双腿斩掉,他仍向我扑来,似傀儡一般。最后还是斩了他头颅,他才消停,此事我已通过玄鹰向宗门禀告。”
“唐师弟需要我做些什么?”
唐宁道:“此事幕后黑手乃是那自称云翳的修士,如若找不到他,难以知晓真相。我知马师兄在俗世王朝素有名望,可挨个审问太子府东宫之人,总会有人见过其模样,令画师作图像于我,我可通过情报科人手大范围找寻。”
“另外,毕竟事情涉及东宫太子,恐不好收场,搞得人心惶惶,望马师兄能够将后事处理一番。”
马权益道:“此事甚易,不妨将所有事情推与那“云翳”身上,如此可顺理成章让东宫府人画其图像,我稍后便去皇宫见楚国皇帝。”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马师兄了,我先告辞了。”
“图像我会让人送至你们情报科的联络点,免得唐师弟来回折腾。”
“多谢。”唐宁离开道观,化遁光而去,行不多时,来到情报站联络的那座道观殿中。
“唐师叔。”范尚正在殿中等候着他。
唐宁道:“从今起,放下一切事务,让汴京所有情报站全力侦查这个云翳下落。稍后马师兄那边会有人送来其画像,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务必找到这个人。我已向鲁师兄申请,要求所有情报站协助,用尽一切办法,只要他还没离开楚国,必须要找到他。”
“唐师叔,这个云翳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搜寻?”
“你不明白,这个人很诡异,就目前修行界已知的手段来说,都没有这样的例子,只有找到他,才能弄清背后的一切。去吧!”
“是。”范尚应道,领命而去。
唐宁盘腿而坐,闭目炼气,等候着他们消息。
约莫未时左右,马权益座下弟子冯保送来了云翳其人画像,只见其身材高瘦,脸色红润,上唇微微几个须发,年约莫四五十岁左右,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气。
唐宁令范尚临摹下来,发至情报站各人手中,全力侦测寻找。
过了三四日,范尚来报告,言发现了云翳踪迹,在轩广郡。
轩广郡距汴京有千里之遥,属汴京南部。
唐宁立马启程,行了半日,来到轩广郡临界的潜易郡一家商铺内,还未等掌柜开口,他直接将令牌递给掌柜:“让任广治速来见我。”
“是。”掌柜确认了身份不敢耽搁,快步离开商铺而去。
唐宁自到楼上歇息。
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一名燕颔虎须男子来到二楼,在门外行礼道:“弟子任广治拜见唐师叔。”
“进来吧!”唐宁一挥手,房门自开:“听闻你们发现了云翳踪迹?可知其具体方位?”
“是,近几日我们发觉轩广郡屡有孩童失踪,于是顺着这条线索追查,果然发现一名行迹可疑的男子,我们的人一直跟到一座深山中才失去其踪迹,估摸他就藏在那深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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