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则是满脑子宏图,一厢情愿不顾实际情况的“傻子”。
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但他觉得,光凭他们现在的力量就想从鲁星弦手上夺权太不切实际。
鲁星弦手握财务人事大权多年,底下弟子各队队长皆是他们一系人马,大多是吕光一手提拔的人。无论从哪方便看,他们没有任何优势。
这种情况急于和鲁星弦明刀明枪的对抗,这不是失去理智是什么?
秦刚久在督察部,有罗清水撑腰,此前从未下过部科独当一面,有些傲气,一意孤行可以理解。
可朱虚不可能不明白,估摸他是真等不急了,正好碰上秦刚有这个想法,两人于是一拍即合,他可利用秦刚督察之权与鲁星弦对抗,增大自己影响力。
这两人一门心思打着自己如意算盘,唐宁亦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们走,如今三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他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向前走,哪怕不愿意,哪怕是条破船,是条贼船也得跟着走。
从一开始他就被打上了罗清水一系的标签,丢不掉,甩不掉。
他只有向前不能后退,不然就会陷入一个十分尴尬,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
鲁星弦洞府内,陈玄蹙着眉头:“这么说,他是铁了心的要插手部科财务之权了?如今吕师兄远走济宁岛,张师兄还未至,他既已放了话,我想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估摸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能下次议事就要提出这件事了。”
鲁星弦淡淡道:“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他说一定要推行财务缩减,还要出一套明文规范,统一部科弟子的任务奖赏,行动经费以及损耗补助,形成恒制标准,从情报科入手,最后推广全宗。”
“推广全宗,哼,真是痴人说梦,宗门花费最多的难道是我们吗?”陈玄不屑道:“宗门里那些高层,上至掌门,三殿殿主,没有灵石,他们拿什么修行?若真推广宗门,恐怕就是罗殿主也得出言反对了。”
“我听闻他之前在督察部只是一味苦修,从未管过具体事务,这种人修行修的脑子都坏了,不知道想事。他以为全世界围着他转呢?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宣德殿居然派了个这样的人下来,不知怎么想的。”
鲁星弦道:“他让我好好考虑,如若不同意,他就在下次议事上行使决议权。”
陈玄沉吟道:“不如你暂且外出,先拖一段时日,如此他纵然有心也无力可使,待张师兄回宗门,就无惧他使用决议权了。”
鲁星弦冷笑一声:“区区一个秦刚,也用得着我寻借口外出避而不见?若为人所知岂不被他人当做笑柄。这里是情报科,不是他督察部,来了这里就老老实实做他本分事务,我倒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
唐宁回到洞府后,盘坐闭目炼气,不多时,腰间储物袋一阵颤动,他拿出阵盘,将浓雾中漂浮的符箓摄至手中,神识注入其间,乃是议事殿轮值弟子陈霄,传鲁星弦之命,让他去殿中议事。
今日并非议事之期,莫不是有什么紧急事情?
因秦刚步步紧逼,近来部科里各人之间关系很紧张微妙,昨日秦刚方与鲁星弦彻底摊牌,亮明了态度,今日就议事,其间必然有谋划。
他出了洞府,浓雾外陈霄束手而立,躬身行了一礼:“唐师叔,鲁师叔请您去议事殿。”
“嗯,我知晓了。”唐宁应道,化遁光而去,没多时,到了殿中,鲁星弦高坐上位,殿内除他之外空无一人。
“唐师弟,坐吧!今日并非议事之期,此中只你我二人,并无他人,我寻你另有要事。”鲁星弦开口道
唐宁原以为是他安排的议事,未想却不是议事。
他不知鲁星弦单独寻自己来什么事,想来定是与秦刚之争有关。
之前有什么任务都是去他洞府,单独将自己唤至议事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
“不知鲁师兄唤我何事?”唐宁依言入座道。
“你主管情报联络,这些年经你手中递呈送出的卷宗情报不计其数,除了各个情报站送来的卷宗,还有一种加密卷宗,连你也没有权限阅朗,你可知这些加密卷宗是从哪来的?”
“听说是下属一个秘密情报站。”唐宁如实道。
这种密卷一般每隔三五月便会送来一份,只有朱虚和鲁星弦才能阅朗。但他在情报科多年,因此听说过一些这个情报站的密事。
鲁星弦道:“这些密卷都是我们部科安排在魔宗内部弟子送出的消息,十分机密,所以区别对待。”
唐宁点了点头,这个他早有耳闻,知晓宗门外有一个专门与魔宗细作联络的情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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