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不知你们方位,一旦得知,以筑基修士遁速,一日之间可游历秦川,你们焉能逃的出他们手掌?”
苏娇弱惨然道:“都是我连累了萧大哥,否则他早已出了秦川,前辈可抓我回去,请放过萧大哥。”
“罢了,你我也算相识一场,既来了,我也不白跑一趟。”唐宁道,体内灵力喷涌而出,罩向三人。
萧墨白见此,还想反抗,奈何体内灵力已消耗的七七八八,加上身上伤势,完全挣脱不了其灵力禁锢。
其余二人更别提了,丝毫反抗不了,三人被灵力包裹着随着唐宁腾空而起,激射而去。
苏娇弱口中犹自称饶不断,喋喋不休。
直至行了一段路后,她才发现方向不对,窦家在西面,而唐宁带着几人却是往东而遁。
“唐前辈,你这是带我们去哪?”
“送你们一程,出了秦川后,你们便自求多福吧!”
“啊?”苏娇弱一听此言又惊又喜,萧墨白同样一愣,停止了挣扎,问道:“你不是受窦家之命来抓捕我们的吗?”
唐宁冷哼一声:“你未免太高看他们了,就凭他窦家,有那么大能耐可以命令我?”
“既不是抓我们回窦家,那您为何不远千里来寻我们,还,还打伤萧大哥。”苏娇弱道
“我不是说了吗?来此目的是为弄清你们背后主使之人,既无主使之人那便罢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抓你们回窦家的。倒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袭人,负伤是自讨苦吃,还要我行礼赔罪不成?”
苏娇弱这才恍悟,面有愧色道:“是我误解了前辈,我在望西川阁内见前辈与窦家诸人谈笑风生,关系匪浅。便误以为前辈与他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因此未加多审量,娇弱向您赔罪了。”
唐宁没应声,携着几人一路向东飞遁,约莫两日后,遁光落入一山林间。
唐宁收回他们身上的灵力禁锢,带着三人飞遁了两日,他灵力也有些吃不住了,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此已到达中原之境,出秦川千里,想来窦家不会追索至此,但你们仍需小心行事。”
“多谢唐前辈相救之恩。”
“老身谢仙长大恩。”苏娇弱与张氏躬身行了一大礼道
唐宁摆了摆手:“你们不必谢我,若果真存感激之心的话,他日若不幸被窦家之人逮到,只不要供出我就好。”
“前辈请宽心,若复被窦家抓获,有死而已。窦家绝不会从我祖孙二人口中得知前辈的只言片语。”苏娇弱道,看向萧墨白。
“萧大哥,现咱们已出秦川,不知萧大哥意往何处?不若一道走吧!娇弱承大哥重恩,不知何以为报,若不嫌弃,愿为一奴仆,在庭前执帚扫洒,终生伺候。”
萧墨白道:“我孤身一人漂泊惯了,喜好四海为家,何须扫洒之士,苏道友言相救之恩其实过矣。我不过是爱管闲事儿的毛病发作,之所以大闹浮云观与望西川,更多的是为一扫胸中不平之气,苏道友无需为此事太过介怀。”
苏娇弱与张氏对视一下,向其倒身下拜,磕了三个响头方起身。苏娇弱搀扶着张氏两人远去。
目送他们远去,直至身影消失,萧墨白朝唐宁一拱手:“告辞。”
他服下了丹药,早止住了血,这两日腹间伤势已有所好转,但要想痊愈,至少得旬月之功。
毕竟腹肚破了贯穿了一个大洞,不是小伤,是以他此刻面色仍是很苍白。
“你要去哪?”唐宁开口问道
“不知道。”他头也未回答道
“不要再回秦川了,窦家的事就到此为止,以你的修为不是他们敌手,以卵击石,智者所不为。”
他回过头看着唐宁,好一会儿道:“你不像玄门中那些无耻之辈,窦家所做作为难道不知?为何与他们朋比为友,纠缠不清。”
唐宁道:“任何一个宗门,群体,都有好有坏,有善有恶,有智有愚,有志存高远的人,有随波逐流的人。所谓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亦必有奸邪。以类比人,岂不荒谬?我虽与窦家交好,但他是他,我是我。”
萧墨白转身而去:“我非智者,窦家亦非坚石。”
唐宁略一皱眉,听其话中之语,似乎仍要找窦家麻烦。
非智者,非智者。他望着其远去的身影楠楠道,右手一翻,自储物袋中拿出一纸条文。
是前日宗门给他的回复,上面写道:需查明窦家勾结魔宗的切实证据方可。
难道那么多条人命,凭窦家残忍跋扈,毫无人性的行径还不比区区一个勾结魔宗之罪吗?
唐宁怔怔望着碧空,右手轻轻一握,条文化作齑粉,洒落地面,随风飘散。
若是没有那么多智者,这天下或许会更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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