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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起寻爱似浪淘沙,遇见她像春水映梨花……”
安平半躺在沙发上听着小区喇叭里放的歌。
被他带走的那位保安张险峰从楼下拿了外卖回来:“哥,饭来了,吃点吧。”
安平眯着眼睛笑,听着半开的窗户传进来的流行音乐,笑问:“险峰,你听外面的歌好听吗?”
“好听啊,我挺喜欢听这首歌的。”张险峰把饭自方便袋里拿出来摆在桌上,“哥,咱们啥时候走?我和别墅里的一位富婆正打的火热呢!!她说要给我买三十万的电动轿车。”
冬季不解风情冷酷的风自半掩着的窗户吹进来,老旧居民单元下面的花圃成枯灰色,丁点生机也没,停在树杈上的麻雀叽叽喳喳,也不清楚它是饿了还是故意扰人清静。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窗外的歌声一变,变成欢快的舞曲,张险峰知道那是跳广场舞的大妈干的,现在神州所有小区就没有不跳广场舞的,他也不懂广场舞有什么乐趣,反正再过几年等他老了,绝不会凑上前死乞白赖央求人带着他在大庭广众下跳舞。
他自觉是位高雅的人,高雅在知道富婆软饭才是最香的。
安平带着他到这个小区已经两天了,或者说躲了两天,租住的房东也不知让安平施展了何种魔法,一分钱没要白白将空出来的房子令他们住。
照安平的话说,这是个人魅力。张险峰的个人魅力只能蛊惑的了色心大炽的富婆,而他的魅力对芸芸众生同样致命。
“哥,我不想在这儿了。”张险峰看安平仍然躺在沙发上,不为所动,主动说道。
安平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夜幕星辰,天际高远,好一个太平盛世。
“怎么,放不下你心里的富婆?”
“嗯,刚刚就说了,那位富婆要给我买三十万的车。”
“才三十万的车就让你对她言听计从?”安平诧异问道。
张险峰理所应当的说:“哥,在社会上混不容易,千万不要小看三十万,我这辈子还没攒过三十万呢!三十万的车,假设有一天我不想开,卖出去怎么着也得有个十六万到手吧?”
“钱钱钱,除了钱和女人你脑子还有什么?”安平笑问。
张险峰扒拉一口油泼面,挠着脑袋:“哥,男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钱和女人吗?”
“你呀你真是快要把我给气死了。”安平神情如春季天上悠悠的白云,半点看不出他有哪里生气的地方。
房子的家具老旧,安平稍稍活动一下,半躺着的沙发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貌似一位老人在咿呀拉着二胡。
油泼面辛辣的香味飘到他的鼻尖,安平不需要吃饭,他是真修,拥有琉璃无垢体,采摘天地灵气充饥就够了。
只是此刻的他,忽然想和以前一样陪着张险峰狼吞虎咽。
站起身,拉开餐桌下的椅子。
椅子与地板砖产生刺耳的刺啦声。
楼下的住户马上大吼,“要不要人清静,你们再弄出噪音小心我投诉你们!!!”
张险峰不理,他们住进这栋破房子,但凡发出任何声响,楼下的中年夫妻俩都要朝天花板大吼,也不知道他们吼些什么,昨晚楼下的女主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就当没发生过?
他买了两份油泼面,还有四个茶叶蛋,他不喜欢吃茶叶蛋觉得没味道,安平却对晶莹剔透的茶叶蛋情有独钟,每次吃饭扒着茶叶蛋的壳皆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一件举世罕见的艺术品。
“我活着的那个年代,倒是有像茶叶蛋的这种吃食,但不如现在的这般好吃,那时,把鸡蛋泡在滚烫的茶水里,令其自然熟透。何况鸡蛋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吃的,大多将母鸡生下的鸡蛋保存起来,到城里的市集贩卖。”
“鸡在我的年代不止有一种叫法,我最喜欢称呼它们为鹄天鸡,说是鸡由鸟变化来的。嘿嘿,我才不管,我只知道鹄天鸡的蛋烫熟后味道非常。”
张险峰抬头看着自言自语又小心谨慎扒着茶叶蛋的安平,不瞒的嘟囔了几句,把碗底的面吃到肚子中去。
他也不管什么鹄天鸡还是蜀鸡、余鸡,能填饱肚子就行啦。
“哥,我最近晚上老是做噩梦。”
“哦?做什么噩梦?”
“梦见我变成了你,不对,你变成了我?哎呀,总之分不清,好像咱俩是一个人,次次我都会吓醒。哥,说实话,我明白你对我好,可我不想变成你,我要当简单淳朴吃软饭的一个人。”
张险峰将心里的担忧说出来。
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勇气,别看安平平日里安安静静仿佛木头人,一旦动怒可就真吓死人,他双腿打摆子嘴唇青紫,就差两眼一翻直接吓死。
安平笑着颔首:“做噩梦就对了,人呢,哪能不做噩梦,以后你就不要再睡了。”
“为什么?不睡觉会死人的。”
“你本来就死了,睡不睡没意义。”
“啊?我死了?!!哥,你别骗我啦,你老是拿这句话吓唬我,我怎么可能会死,这不是活着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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