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园还有一个陌生人,还不知会闹出多大的麻烦。
“哦,我叫陈禅,是齐红袖的朋友。”
“看你的年纪应该很年轻吧?”
“是的,现在在泉城师范美术学院读大二。”
“大学生啊。”
有一人拿着手机出了门。
肯定是给部门里打电话,核查一下陈禅的身份。
“小兄弟你就站在那儿别动,千万不要破坏了现场。”
“哦,我懂,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很多这样子的事。”
陈禅回道。
在这几人没让他离开前,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宁可站在这儿一整天。
那位老朋友为他办理的身份并非无懈可击,再说了,整个天下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当然,人是活的,可他们部门里的系统是死的,只要他们还从系统里查询陈禅的身份,确是没有丝毫的漏洞。
只有实地走访陈禅档案中记载的各项记录,方能知道,一切皆子虚乌有。
“对了,你今天没课吗?”
那人还在门外打电话,另外一人问道。
陈禅苦笑道:“即使有课我也去不了了,齐红袖受了很大的惊吓,我已经答应陪她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今天还有课,我便忘了和导员请假了。”
便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拿出手机,落落大方的给导员打电话。
导员应该刚起床,含糊不清嗯了几下挂断。
几人中有老油子,暗道,这年轻人不简单。
去门外打电话的人问完了,回转笑着说:“诸位别愣着了,该干啥干啥吧。小兄弟也别在这儿了,凶杀现场晦气,你去别的房间待着吧。”
“哦,那我走了。”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看我们工作?”
“实不相瞒,我从小就想成为你们这样的人,可惜文化课不好,只能拿画画这件兴趣爱好考学了。”
“小兄弟你就知足吧,泉城师范大学是好学校,陪陪你的女朋友后赶紧回去上课,你还年轻,生活里不该只有爱情的。”
“谢……谢谢。”
似是被人拆穿,陈禅再不废话“落荒而逃”。
待他走了。
几人边工作边窃窃私语。
“你怎么看?”
“小兄弟装的不错,我一说齐红袖是他女朋友,就脸红脖子粗的,看来是位脸皮薄的男孩子。”
“不仅仅是脸皮薄,我观察他真对咱们这行当感兴趣。”
“对了,在部门中听说,上次泉城师范大学的那位叫做楚泉的老师……”
“哦哦,这件事我听说了,渗人的很,他们说是鬼来电?楚泉被鬼杀了?”
“谁知道呢,陈禅看来跟楚泉关系不错,曾失态的独自跑去楚泉家里,被咱们的人给劝走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有关他最近的档案里着重记下了这件事。”
“没查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没有,陈禅的档案干干净净,他本人也没有一丁点的不对劲。”
干了十几年的老油子点点头:“直觉跟我说,小兄弟不是一般人。”
“行了王师傅,他那么年轻,才上大二,有啥不一般的?”
“是我多想了吧。”
陈禅在幼儿园枯坐到中午。
他们午饭前走了。
走前与他打了个招呼。
出了房间,看到现场已被他们清理干净。
“上面给我们打电话,案子结了,齐红袖睡醒了你帮我们通知她一声,不用再去做笔录,没有其他事我们也不会打扰她。”
“辛苦了辛苦了。”
“小兄弟客气,不辛苦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干一行爱一行嘛。”
陈禅站在门前,看着他们上了车,驶向安民小区出口。
坐在车里的老师傅突然说了声不对劲。
“又怎么了王师傅?”
老师傅回忆着陈禅的双眼:“他给我的感觉,绝不应该是现在这个年纪啊。”
“啊?”
其余人不解。
“唉,和你们说也说不明白,就是……就是陈禅的眼神不同寻常,是那种阅尽红尘、看破凡俗终得大彻大悟方能有的眼神。早年我曾见过一位大德高僧,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不不不,陈禅的眼神比那位高僧更高级,高级在哪我也说不清。怪不得见陈禅第一眼,我就感觉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们更不解了。
“王师傅你别吓我们啊,难道你的意思说陈禅是活了许多年的老怪物,却保持了一副年轻人的模样?”
“嗯,就是这个意思。”
“不可能。”
一人较了真,再给部门里打了电话,让人把陈禅的电子档案传送给他。
稍后,此人指着电子档案:“王师傅你看,平平无奇,除了陈禅幼时的邻居是位郁郁不得志的画师,经常教他学画外,没有任何非同寻常的地方。”
王师傅接过手机,反复看了数遍电子档案,叹气道:“是我老了吧,直觉不准了,行了,咱们去吃饭吧。”
陈禅的目光一直到他们的车辆彻底远离小区才收回来。
去厨房准备做饭。
齐红袖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