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子昂一把凑了过来,对着钟鸣舔着脸:“听闻,这濮城有一处儿地方名为醉花阴,里面都是一些落落大方的红馆人。不如我们去哪里瞻仰瞻仰?”
“还红馆人呢!不就是一青楼吗?瞧你说的多高尚似的!”胡不归咧嘴道。
钟鸣也是一阵无语:“我说你一道门子弟,怎的一天到晚净想着这等事情?”
“反正我不管!你们要去转自己转去,我定要去那醉花阴一探究竟。”曹子昂不由分说的回道。
钟鸣挥了挥手:“快去!快去!不要又像几年前那样被人赶出来就好!”
“哟呵!看不出来哥两儿打小就有这般爱好?”胡不归一脸挪揶的说道。
曹子昂懒得理会胡不归,兴致冲冲的便向着外面跑去。
……
濮城的张灯结彩的大街上。钟鸣与胡不归已然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许久。
逛着逛着,只见从前边的一店铺内,传来一阵叫骂声。
“你这个臭乞丐!又来店里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一个蓬头垢面,身带污泥浊水的老人被轰了出来。
随后跟着几名店铺的伙计。对着老人不住的拳打脚踢。
“哎哟!哎哟!来人啊!杀人了!没天理了!”
这乞丐护着身子不住的叫唤。
周围尽皆围拢了看热闹的路人。了解原委后,没有一人想要出手帮助。
钟鸣二人闻讯来到近前。
眼见这店铺伙计们没有罢手的迹象。钟鸣走出人群制止道:“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店仆伙计们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都看向了后方的店铺老板。
店铺老板是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胖子。只见他不善的盯着钟鸣:“你是何人?这人几次三番前来我店里偷东西,这次终于被我逮着。就算打死了报官,我也是有理有据的清白人!”
钟鸣来到这老板面前。
“在下并非不知黑白曲直之人。只是终归是条人命,死在了你的门前难免沾染晦气。你看这样!他偷了多少钱的东西,我替他照价赔偿便是。”
店老板一时狐疑的看着钟鸣二人。一会儿思量后说道:“行!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人几次下来共偷走了我店里20余银的东西。你只要拿的出这20银,我便就此揭过!”
钟鸣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说完回身静静的看着胡不归。
胡不归赶忙捂紧了衣衫,没好气的道:“干嘛!”
“你说呢?”
“我可告诉你,这一路行程花销可都是小爷垫付的银子,你别得寸进尺!”
胡不归像极了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说道。
“全当我借的,等到了地方,我双倍奉还便是!”
胡不归闻言,才不舍的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脸色含怨,手拿捏得紧紧的。
好不容易从胡不归的手中抽出银票,将银票交与了店家,事情才得以解决,围观的百姓也就散了去。
“算你这老乞丐运气好,今日有大爷替你花钱消灾!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店家对着瘫坐在地的老乞丐一番威胁后,也便招呼着伙计儿回到了店内。
钟鸣走到老乞丐的身旁。蹲下身子扶住他。温和的说道:“老人家,你还走得动吗?”
老乞丐闻言,隐于发后的双眸一动。用手护着腿脚,对着钟鸣大呼小叫:“哎哟!我的腿!我的腿啊~怕是断了,走不得了。”
钟鸣见此,一时为难,心中犹豫一番,便下了决论。
起身叫着在哪里骂骂咧咧的胡不归去找了一架马车。在胡不归不情不愿的注目下,将老乞丐请入车内。向着鸿鹄楼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