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弟聪慧过人,想来应该听得懂在下的意思。”
黄庭点头。道理很简单,马列主义是没错的,但在天朝并不完全适用。就像是一道数学题,参考答案只适用于例题,标准答案才适用于你所要解答的问题。
“与君一席话,使我受益匪浅。”黄庭感慨,“能够遇到娄先生,是我的福分。”
这倒不是黄庭尬吹。他和骊山圣母虽然知根知底,但后者毕竟有自己的立场——截教。在两人谈话的过程中,总是绕不开截教的利益和众生的利益——两者的矛盾也是两人矛盾的来源。尽管当初在骊山吵架只是两人一场默契的演戏配合,但又有多少真心话是借着玩笑与演戏说出口的呢?至少在找到解决这个矛盾的办法之前,黄庭是不敢再生出什么骑师蠛祖的想法的……
但罗睺又不同了。重塑肉身的他,如今已经彻底摆脱了残魂形态,成为了一个完全自由的个体。又因为他最活跃的年代和如今相处甚远,他几乎算得上是了无牵挂,看问题也基本都是从最客观的角度出发,这一点最是难得。也最让黄庭感到欣喜。毕竟自己哪怕在截教势力长大,可骨子……灵魂深处还是一枚社会主义好青年,民主这两个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字,和与这个时代大相径庭的三观,让他一直有一种寂寥的感觉。如今终于能找到一个人畅聊一番,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慰藉的呢?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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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获脸上含笑,“与黄兄弟一番交谈,也让在下获益良多,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知己吧。”
“好一个知己!”黄庭也笑,“人生难得一知己。今日相谈甚欢,当浮一大白,正好前方便是一城池,不如我们加快脚程,去城中寻个酒馆,痛饮一番,如何?”
“那黄兄弟可要小心了。”娄获笑道,“论酒量,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今朝一饮只为畅怀,比酒量就落了下乘了。”黄庭摇头,“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外如是。”
娄获一愣,随后抚掌而笑:“是我失言,该罚!等会儿到了酒馆,我先自罚三杯!”
“好!是你说的!待会儿可别赖账!”
“放心,一定不会……”
两人骑着马越走越快,突出一个旁若无人。
长耳兔策马跟在后面,一脸无奈地看向赵青青:“赵姑娘。黄庭他平时就这么大条的吗?”
“没有吧。”赵青青也是面露苦色,他也没见过黄庭如此兴奋的时候啊,就连在温泉宫那时候也……
她甩了甩微微发烫的脸颊,语气有些不自然:“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兴奋,这么忘我呢。看来他和罗睺聊得真的很投机。”
“所以说这才是最糟糕的事啊!”长耳兔神情急切,“罗睺是什么人?鸿钧的大敌,魔族的始祖,说他是史上最大的魔头也不为过。黄庭与他很合得来,那说明什么?说明两人的道十分相似,甚至相合!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赵青青略一沉吟,瞬间脸色大变。
长耳兔再叹了口气:“玄门与佛门,截教阐教与人教,说起来都是脱胎于六位圣人,而六位圣人除了女娲,又都是鸿钧天道的弟子。我们再怎么争,那也顶多是窝里斗。可若是和罗睺扯上关系,黄庭必将为此方天道所不容。这可是关乎他性命的大事!”
“啊?”赵青青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定光欢喜佛会当着文殊普贤的面这么说,他就不怕这两人产生情绪吗?
“你这是什么反应?”长耳兔也瞪大眼睛满脸讶异,“怎么,你不是这么想的?那你脸色这么差是为了什么?”
“这个嘛……”赵青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还以为欢喜佛您的意思是。黄庭弟弟和罗睺一见如故,会不会干脆改投他的门下,不认圣母这个师父了呢?这样我……我们这些弟子岂不是会落入两难的境地?”
敢情你是怕以后见不到他?长耳兔被气笑了。我现在在和你探讨黄庭今后的道,你却在纠结这种问题?这赵青青是真傻还是假傻?别的不说,如果黄庭真和骊山圣母闹翻了,后者会允许他带着青萍剑走出山门?黄庭要是真的有改换门庭的心思,还能整天和你们厮混在一起?
偏偏有些话他出于立场不好说,赵青青又不开窍,只能看着黄庭和罗睺相谈甚欢干着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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