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列阵!”郑典忽然敛容,牵起缰绳,“随我出击!杀!”
“杀!”
八百对八千,明明是个聪明人都能看出结果。但此刻,阿史那贺鲁竟然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他发现,即便自己拿“光明的未来”去劝说各部族,可求战,求生,求胜的欲望仍然比不过这些中原人。
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的族人要在塞北过着四海为家,风霜侵寒的艰苦日子,这帮中原人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偏偏,他们的战斗意志比我们还要坚韧!
这简直不可思议!
但战局不允许他多想,两队骑兵的对冲来得太迅猛,不过数息时间,双方骑兵也正氏开始了第一次交锋!
尽管人数上占了优势,但质量上的差距仍旧不可抹去。这一次对冲,唐军只折了数十骑,可突厥却损失了几百兵马!
“分兵!一半兵马缠住这数百骑兵,另一半给我冲烂他们的步兵!”阿史那贺鲁心尖一颤。因为冶炼技术的落后,他们无论骑兵还是步兵的军备都落后唐军一大截,没有骑兵的掩护,这一万多步兵根本不够唐军打的!
突厥骑兵也立马遵循阿史那贺鲁的命令,转头对付步卒——能虐步兵,谁愿意和重甲骑兵硬碰硬呢?
四千骑兵仿佛虎入羊群,在唐军阵中长驱直入,也将唐军密不透风的阵形撕开了一条口子,大量的突厥步卒跟着骑兵的脚步,疯狂涌入,试图从内部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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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围的唐军很快填补过来,将这条缝补上,突厥步卒没了骑兵助力,竟然对唐军的变阵无可奈何!
这下,四千骑兵和涌入的步卒,反而成了瓮中之鳖!
“哈哈哈哈……”阿史那贺鲁冷笑,“郑仁泰!你脑子被气坏了不成?想玩瓮中捉鳖?我倒要看看你这区区几千步兵,能不能困住我四千骑兵!”
“你会看到的。”郑仁泰冷笑一声,不再搭理阿史那贺鲁,转头指挥道,“陌刀队!杀!”
四千骑兵之前跟在领头的骑兵后面和重骑兵冲过一轮,刚才又在唐军阵中冲杀了一番,此时就算不是强弩之末,也已经累得不行了。领头的将军估算着剩余的体力,也准备转头回自家阵中,休息一阵,等养精蓄锐后再来一次,直接冲垮唐军。
可梦想和现实总有落差。来时气势汹汹无往不利,回去时却遇到了很大的阻碍——四周的唐军忽然间潮水般退开,只留下数百人,手中握着长约七尺的长刀,冷眼瞧着他们。
更离奇的是,唐军主将郑仁泰,更是握着相同制式,却逾一丈的长刀,站在这只奇怪部队的最前面。
“将军,他们不会是想用那种奇怪的武器对付我们吧?”突厥骑兵中,一位校尉向自家将军问道。
“我怎么知道?”那突厥将军也摇摇头,“不过我倒是听说,大唐战神李靖军中曾有一支特殊部队,手握特殊兵器,专杀骑兵,无往不利。想来这郑仁泰是把自己当成李靖,来了一手东施效颦……冲!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于是在这位将军一声令下,踏上归途的突厥骑兵们踏上了归途。
“刺!”
郑仁泰双目微凝,看向奔腾而来的骑兵,并无半点惧色。
标准的陌刀长约七尺,刀刃极锋,刀尖锐利,刀柄厚实坚韧,为的就是斩马腿,刺马腹!
郑仁泰带着五百陌刀手悍不畏死地冲了上去,突厥骑兵猝不及防之下,冲在最前方的骑兵纷纷中招,被因重伤而狂躁的马掀翻在地,然后被周围的唐军乱刀砍死。
马这东西,可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方才唐军刚刚吃了这个教训,损失了两千余骑。如今,就轮到突厥尝尝这个苦果了。
突厥的马儿们前仆后继,一番踩踏之后,竟然损失了两千余骑!好不容易勒住马的骑兵惊疑不定,不敢再往前。
反观郑仁泰所率的陌刀队,除了个别被发狂的马匹踩死踏伤,大多竟完好无损!
“这……这还是步兵吗?”一位突厥骑兵开始怀疑人生,“不是说,步兵在骑兵面前就是小羊羔,随手可破的吗?怎地将军他们死得这么利索,这么……毫无反抗?”
“是那种刀!”有突厥老兵已经发现了不对劲,“我记得那种刀!那是几十年前,李靖就是拿着这种刀,将我那些战友一个个送上了西天!如今,这种刀重新出现了!”
“那是什么刀?竟有如此威力!”新兵咋舌,心惊胆战地问了一句。
“好像是叫……”
“陌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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