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必须是蜕凡境,甚至是洞玄境。
陶潜倒是也期待自己的异样魂灵,能把这也一起豁免了。
可惜,答案很残酷,无法豁免。
如那颠倒乾坤大五行手印,一旦炼成,简直强横到变态。
一掌探出,世界颠倒,那方区域内的人与物都将由得你摆布,真正的神仙手段。
但陶潜炼不得,不止是炼此法需要准备许多宝材,条件也多,更重要的是其第一条标准便是:需蜕凡大圆满境以上修为。
瞧这数个字再听见脑海中“无法豁免”的答案,陶潜只能看着自己眼馋不已的神通远去。
至于另一门陶潜更加眼馋,疯狂心动的【袖里乾坤】,答案更加残酷。
“非极乐境不能炼?”
“呵,这么看来,不止是我炼不了,麻衣姑姑亲传弟子许旬师兄也同样炼不了。”
“神通一放,将帝都满城百姓收入袖袍……这般威势,这装逼的姿态,近些年看来我是做不到了。”
“不过也无妨,我可以用圣胎袋假装一二,效果虽然差了一点点,但也不错。”
想到了师长,又念及圣胎袋。
陶潜恍惚想起什么,面色微微一变,随后飞快动念将袁公从袋中请了出来。
在这秘魔宗的老前辈发怒之前,陶潜指了指怀中的云容,先一步转移话题,传音过去道:
“袁公,你可知晓玉环山一脉有什么厉害人物?”
“听这位狸奴姐姐言语,上面竟有个什么姥姥,连我都算进去了。”
“虽然师尊有些嘴硬,但他爱护弟子之心绝计无错,想来我一入世他便会动手搅乱我的命数,不该被人算到才对。”
“袁公你修为强大,见多识广,连我师尊都对你极是尊重,想来你必知晓其中秘辛。”
陶潜一开口就丢了面皮,为拍袁公马屁,把多宝也拉下水。
原本还不想理会陶潜的袁公,闻言后的确很是舒爽,被强行塞入圣胎袋的憋闷也散去不少。
不过传音过来时,语气仍是气哼哼的,话也便不怎么客气。
只几句,就戳中陶潜死穴。
“你这小子与多宝如出一辙的狡猾腹黑,难道会想不明白?”
“你被算,必定是你那便宜师尊背后出卖了你。”
“修行界谁不知晓,灵宝宗未来的新宗主,必是那多宝道人。”
“虽然灵宝宗是很强大,但再强大的宗门也需要找些盟友之类,说不定是多宝瞧你气质不俗,福缘深厚,把你当美男计使。”
“玉环山一脉我的确知道,山里也确实藏了个厉害的,不过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了。”
“免得被她知道,将来坏我好事。”
这番话入耳,陶潜立时陷入无言。
前两句陶潜自己也猜到了。
身为多宝弟子,如果能被旁人算到,那必定是多宝也参与进去了。
不过原因陶潜却不认为是什么美男计之类,只是究竟为何,信息太少陶潜也猜不出来。
“算就算吧,即便真是美男计也没什么。”
“待我修为境界上来,诸惑自是迎刃而解。”
陶潜这两句吐出,立刻又遭袁公揭穿嘲笑。
“呵,滑头小子不用在我这里假装豁达,你们师徒俩,我一个都不信。”
“我瞧你神色不对,以你性子肯定又在心底悄悄记了多宝一笔,筹划着日后还他一次,对也不对?”
陶潜闻言,连忙摇头道:
“袁公不要说笑,我陶潜一向尊师重道,哪里是这种人?”
“对了袁公,你曾是师尊老对手,对于我们灵宝宗诸多神通法门想来都有所了解吧,晚辈前些日子得了祖师传法,但修为实在低微,不知该去炼哪一种神通法门最为适宜?”
“身为灵宝真传,却不会灵宝神通,这如何说得过去,还请袁公指点指点。”
“呵,我当然知道,我不止知道你们灵宝宗的诸多法门底细,我连太上道的也同样知晓。”
“可这是你师尊的活计,与我何干?”
显然,袁公这秘魔宗老前辈仍在记仇。
只可惜他如今虎落平阳,只余一缕神魂投影栖身于雕塑中,更别说他还肩负着某种责任。
袁公自以为陶潜不知,实则他这“袁公像”落入陶潜手中那一刻开始,便再无秘密可言。
遭老前辈拒绝,陶潜丝毫不慌,只慢悠悠道:
“晚辈忽然觉得那秘魔舍身剑炼起来实在太累,代价也多,只那伏妖剑意就严重极了,害我当众丢一大丑。”
“若日后学了屠异、灭佛等等,岂不是更糟。”
“如今我已有大册在身,不若先慢慢学了灵宝神通,再找前辈学舍身剑术吧。”
这轻飘飘几句,果然惹怒袁公。
他甚至直接化烟飘荡而出,那古拙面目露出怒容,红眉毛好似一双通天利刃般要横扫过来。
“滑头小子你威胁我,我袁公……”
话刚吐出半截,袁公似想到什么,蓦地愣住。
随后面上露出懊恼之色,点指着陶潜,愤愤道:
“要死,又中了多宝算计。”
“你这小子区区筑基境,刚得祖师传法就入世,身侧除了我这老骨头外无一长辈。”
“你这灵宝宗真传弟子的教导活计,竟落在我这个秘魔宗老魔头身上?”
“多宝,你怎生这般无耻?”
显然,最后一句是袁公对着多宝道人隔空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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