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也是束手无策!”
“啊!……”丘艺珍难以置信的看着世昌,满脸的震惊。
陈心安接着说道:“花狗,先天性艾症患者,来自于胎儿时期的母亲遗传。
别说工作,他跟正常人接触,都会被当成怪物一样驱赶。
只有在这里,没有人会嫌弃他。
还有……算了,我就不一一解释了。
我只能说,丘小姐眼中的年轻力壮,其实只是表面之词。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疾病,有些甚至是绝症。
不是所有人都像智英那么幸运,有治愈的机会。
有些人,你今天看到了,下一次再来的时候,很可能已经……”
陈心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满脸涨红,目瞪口呆的丘小姐说道:
“丘小姐从小生活高高在上,无忧无虑。
根本不知道这民间疾苦,不明白这世间苦难。
你觉得这里污浊横流,臭不可闻。
哪怕是在上面睡大街,都比这里干净。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刮风下雨,他们在上面该往哪里去?
这里虽然脏,虽然臭,却能为他们挡风遮雨!”
“可是……”丘艺珍想要辩解,可是张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心安继续说道:“丘小姐看到他们捡垃圾吃会觉得恶心,可是他们不吃这个,又拿什么来填饱肚子?
东潮失业率有多大,我想丘小姐比我更有说话权吧?
连正常人都很难找到工作,这些身患各种重病的人,哪家企业会给他们挣钱的机会?
就算是做生意,他们都没有本钱啊!
挣不到钱,他们拿什么来填饱肚子?
不捡垃圾吃什么?”
丘艺珍脸色苍白,看着陈心安怯怯问道:“可是有了那么多的捐款,还不够他们改善吃住的吗?”
“不够!”陈心安摇摇头,看着丘艺珍说道:“你知道整个潮京,有多少像他们一样的流浪者吗?
那整个东潮呢?
别说一百亿潮元,就算是一千亿,分摊在这些人身上,能解决多少天的温饱?
等这笔钱吃光了以后呢?
他们由谁来照顾?”
丘艺珍哑口无言!
陈心安眯着眼睛说道:“更何况,那些捐款,能够真正发到他们身上的,能有多少?
不说直接发钱,就算是用在他们身上的,又有多少呢?”
丘艺珍的脸色凝重起来,扭头看着陈心安说道:“陈心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怀疑管理基金的人会中饱私囊,侵吞这笔钱?
我告诉你,我们东潮官方人员根本不会……”
说到这里,丘艺珍突然说不下去了。
东潮官方什么德行,可是远近闻名的。
如果人人清廉,又怎么会和各大财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丘艺珍脸色讪然,红着脸对陈心安说道:“反正我相信他们不会对这笔钱下手。
这可是国立基金,受大首直接监管的,他们不要命了敢打这笔钱的主意!”
陈心安笑了笑,一脸的不屑。
你丫也太单纯了吧?
真以为那些东潮官员,当官了貔貅,圣师一倒就改行吃素了?
有人跑过来,对着世昌耳语了几句。
世昌脸色一变,陈心安问道:“阿石怎么了?”
刚才他没有听清,只是听到了阿石的名字。
世昌对他说道:“阿石被一些穿西装的人叫到车上去了。
因为时间太久了,智英姐不放心就过去了。
可到现在,他们两个还没有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