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微微坍陷的浅坑旁,指着它说道:“自从神主飞升,韩遥意图强行杀入仙界,被神主一掌击回神殿内,这里就被毁于一旦了。”
“是啊。”大祭司蹲下身子,随手抓起一把混杂着冰雪的泥土说道:“整个神殿不复存在,也不知道韩遥和素慈两人,用了什么办法存活下来。”
“当然是蚩尤魔斧里面的恶念了。”圣姑说道:“我估计,那时的蚩尤恶念就悄悄藏在了魔斧中。当韩遥和素慈被重新镇压后,依靠恶念的能力存活下来,最终达成一致,寻找机会逃了出来。”
木惊宇听得不断点头。想起当初,在蚩尤飞升之后,他本想马上离开九黎部族时,忽然心中隐隐不安,觉得韩遥还未死,曾悄悄来到神殿寻找可疑的地方,但终究一无所获。
看来,他那时的感觉就没错。可惜还是大意了,没找到任何线索后,匆匆离开神殿,才导致韩遥躲过一劫。
若是当时,他能够多寻找一番,兴许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了。不过转念一想,花满城说的没错,天道就是如此,他无力改变,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天道回归正轨。
“可是……韩遥所留下的密道,究竟藏在哪了呢?”木惊宇这一次不用隐藏身形,率先跳入到浅坑中,不时跺跺脚下的地面,又用灵气穿透几十丈深的泥土,寻找存在的密道。
但眼前的神殿旧,何止百丈方圆,任凭木惊宇一寸土地一寸土地地搜寻,也没找到任何异常。好像在这千百丈的深坑之下,早就被蚩尤毁坏,再无其他空间存在。
另一边,大祭司和圣姑两人也没闲着,各自将手按在地面,长生境界的灵气直灌入地底深处,可也跟木惊宇一样,发觉土层厚实,根本没有密室密道的存在。
“难道,我们都猜错了?”木惊宇眼见三人一连换了数个地方,都没有任何发现,不由开始怀疑起,蚩尤魔斧是否藏在这里了。
“会不会是在玉坤宫中?”金樱子忽然说道:“自从千年前,我族被迫退到这里,魔斧就被玉坤宫镇压在昆仑山底。兴许韩遥和蚩尤恶念,深知魔斧对他们重要性,趁着将我们囚禁后,把魔斧转移到玉坤宫也说不定啊。”
金樱子的话,让木惊宇眼前一亮。玉坤宫内众弟子,先是被通玄上人囚禁,又遭到韩遥的囚禁,基本上是空殿一座。韩遥和蚩尤恶念,确实有可能将魔斧转移。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要是魔斧真的在玉坤宫内,花满城为何将他送到这里?难道说,花满城真的放弃他了?
“要不然,我们再到玉坤宫看看?”金樱子建议道。
“来不及了。”木惊宇摇摇头,还是不断移动身形,继续探查脚下的土地:“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只剩四天了。如果转道玉坤宫,又会浪费半天时间的。”
“可是……”金樱子刚想说,神殿内找不到魔斧,与其继续浪费时间,不如到玉坤宫碰碰运气。
“魔斧不在这里,应该在与神殿相连的偏殿中!”大祭司忽然跳出浅坑,来到边缘位置,指着南面几十丈外的地面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圣姑同时恍然大悟,一个起落来到大祭司所指的地方,一边放出灵气穿透地面,一边说道:“神主当时,为了将韩遥和素慈镇压,只把神殿毁坏掉,而偏殿与主殿还有一段距离。如果恶念真的提前藏身在魔斧中的话,一定会护住偏殿的!”
经过大祭司和圣姑的提醒,木惊宇才想起来,他在潜入神殿后的经历。在主殿旁边,确实有一座偏殿。
而哪里,才算的上是真正的神殿。蚩尤肉身,正是被供奉在此处。如果他们的推断没错的话,当韩遥和素慈被蚩尤重新压回到神殿内后,正是被蚩尤恶念所救,然后一直隐藏在里面。
在三人的不断努力下,终于有了发现。当找到距离主殿百余丈的位置后,大祭司总算发现脚下极深的位置,有一个大约七八丈范围大小的空心地宫。
结合他对神殿内部的了解,推断出这个小小的地宫,正是原先蚩尤肉身的所在。
可是难题又紧跟而出,三人探查出了地宫的大致所在,可发现四周再无其他可供出入的密道。
“他们是被困在这里不假,可是如何离开的呢?”木惊宇不甘心地来回走动,希望能找到密道所在,可结果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韩遥离开后,又将密道填住了呢?”金樱子因为修为有限,并不能像木惊宇三人一般,探查地宫内的情况。
“金族长,你果然聪慧啊!”木惊宇被金樱子一语点醒。
韩遥为了隐藏他曾躲在地宫内的秘密,以及蚩尤魔斧还藏在其中,在大势落入掌控中,肯定会离开这里,另外寻到皮母地丘躲藏起来!
这一点,怕是连杨露禅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怕是只有素慈了。而她在供奉堂终隐瞒不说,看样子正如她所表现的那般,就算韩遥暗算了他们,依旧护子心切,不肯把全部详情相告的。
木惊宇暂时还顾不上素慈,马上不断地轻跺地面,一道道暗含强大力道的灵气,穿过百丈地面,直传到地宫四周。在不破坏地宫的同时,想要找出被韩遥填埋的密道。
果然,经过三人的不断努力,发现在地宫的西面,有一片泥土略微松动,虽说感觉极为轻微,但基本能肯定,这里正是韩遥悄悄破开的地方。
信心大振的三人,沿着泥土的方向一路西行,期间经过数个转弯后,终于在五里开外的地方,找到了同样隐藏在冰裂缝裂缝下的出口。
“就是这里!”木惊宇率先跳入冰下裂缝,仔细寻找了一番,果然看到靠近地宫的方向,有一块冰面的颜色较为透亮,和其他地方冰层的厚实不同。
将脸贴在上面,朝着冰层后面望去,能看到一个仅供一人穿过的缝隙,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