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错了,实在不行,这13万我赔了,我还是有钱赔的。”莫恬明显被他震慑到了,低着头说。
“让宋老给你赔?”余文初懒散坐在椅上,讥讽道。
宋老是谁,律所的合作客户之一,也是给她吃给她住给她大把大把钱花的人。莫恬抬头看着他,料不到他会知道。她深藏着那些事,是不愿被人知道的不光彩过往。
莫恬强撑笑意,哼了一声,面目犀利说,“是又怎样,我也不想让所里难做了,这钱我赔就是了,不至于这般兴师问罪。再说,宋老你也得罪不起。我就当是为所里做贡献,维系维系客户感情。”
遮羞布被扯了下来,还顾虑什么,那就破罐子破摔到底。尽管她不愿意在他面前和这老头扯上关系,可视面子如泰山般重要的莫恬,不想被轻看。
当初她进所,也是宋老开口吩咐过。如今余文初没想辞退她,毕竟佛面僧面都要给。这来日方长,总有办法治治她。
余文初哼然道,“敢情律所还要谢谢你任劳任怨。”
莫恬又回到怯怯诺诺的样子,小声说了句不敢。
看着她嚣张离开办公室,余文初望着窗,道了句,“好好的人不做,偏做个没脑又长满蛆的寄生虫,早晚要搞死自己。”
而踏出那道门的莫恬,气息起伏波动,狠厉地眯着眸看了门板一眼,踩着有力的高跟鞋走回了位置,没人知道她又在密谋着什么。
后来,这事平静处理,没人知道莫恬为何不会被辞退。而余文初自然不会让毁原件这种事让律所丢尽颜面,吩咐宋律师寻找更周全的证据。而宋律师不负众望,没有关键证据原件,凭借其他凭证打赢了官司,当事人要回了钱,律所赢得佳名,场面其乐融融。
......
阳光依旧明媚张扬,海里的归船鸣起了信号,像极岁末的钟声,兆示着旧年即将缓缓落场。
休息几天的夏又星还是被方晴带去吃顿美餐,以表慰问失魂落魄过的小心脏。
滨东出名的W西餐厅里,缓缓的古典音乐伴着烛光,尤为浪漫。桌上娇艳惹人的玫瑰花瓣上,珠露晶莹。
卡座里,两个美女正吃着刚上来的牛排大餐。方晴点着头好评嘴里的牛排时,随意瞥了下走在走道上的男人。
浓眉大眼,目光如炬。西服持身,朝气蓬勃中又略有一二分成熟。身材魁梧,满是力量感。定看惊觉更是个熟人。
“你怎么也在这里?”男人指着不远处卡座里的表妹说。
“咦,表哥,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们拼桌一起吃?”方晴没想到是表哥,挥着手招呼他过来。
夏又星背对着他小口吃着牛排,又顿感这声音极其熟悉,便转头探个究竟。
“夏又星?”表哥惊呼道。
“沈之棠?”夏又星笑着看他,又惊又喜的模样。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不是还在ying国吗?怎么回国了都没说?我上周还在ying国见过叶淮廷,他说准备结婚了,可没提你回来了。”沈之棠走进卡座,看着她疑惑道。
“我们分手了,我也回国工作好一阵了。”夏又星挽了挽耳边的头发,略有一丝尴尬道。
“分手了?”沈之棠皱眉,难以置信地道。
“分手也正常,渣男谁要。要一起吃饭就坐下,有约就赶紧去吧。哥。”方晴仰着头拍了拍他手臂,一副赶人的架势。
“什么?”沈之棠又蹙了下眉,思绪还转不过来。
“你也碰巧来这里吃饭?”夏又星自然的转移话题。
“对呀,刚好有个局,那我先去忙,回头再找你们好好聚聚。”沈之棠明显感到她没多大兴趣说,抬手看了看腕表,借机离开了。
夏又星也就笑着跟他说有空再约,而目光还黏在他身上。
“你怎么认识我表哥啊?”方晴看着她还注视着表哥,便咬着叉子对着她说。
“是叶淮廷在ying国的好友,经常一起玩,一来二去就变得很熟了。话说,你表哥挺不错的。”夏又星平淡地说着,可又是难得评价一个大男孩不错。
“那你喜欢吗,我舅妈铁定喜欢你这样的。”方晴趁机玩笑。
“好。”夏又星瞪着闪亮的大眼睛,装起嗲嗲声音说着。
沈之棠快步走到了不远处的房间,推门诚意地说了句,“抱歉,来晚了。”
主位上的任繁一点头示意,不动声色地将来人从头打量到底。
西餐厅的VIP房间里右侧墙体设计了块玻璃窗,能将外头看得一清二楚,恰巧临近卡座里的她对着房间而坐。
也就看到了她对这年轻男子有着从未见过的热情,几句话的时间,就笑得一脸灿烂,梨涡深深,眼儿弯弯。人走了,还依依不舍地盯着。
刚走进来的男子,二十几岁的年纪,风华正茂,气宇轩昂。虽年纪见轻,可举足间一副人中龙凤。难道,这就是她喜欢的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