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蔓延到了加尔默罗的身上。
质地略显粘稠的苍炎火柱所过之处,直接将被其点燃的一切死死包裹,将普罗米修斯连带加尔默罗一起“冻结”在原地。
而瑟提自身则抓住了这段时间全速冲向加尔默罗,他很清楚,刚刚的这记八酒杯因为准备的较为仓促的缘故,其中的能量并没有那么充足。
控住加尔默罗可以,但其控制的时间绝对不会太长。
越来越近了!
乒!
眼看瑟提已经突进到了加尔默罗的身前不远处,恰在此时,加尔默罗也挣扎摆脱了八酒杯的控制范围。
来不过震惊八酒杯那恐怖的效果,加尔默罗想都不想,直接从赫拉的身上一跃而下,径直坠向下方那被岩石包裹的巨兽。
“你休想!”
瑟提怒喝一声,当即使出了腕豪的W技能强手裂颅,金色的能量领域骤然展开,眼瞅着就要将加尔默罗包裹其中。
加尔默罗回想起了先前在鬼岛的经历,她的瞳孔一缩,有些惊慌的打喊出声:
“拿破仑!”
头盯带着的长角帽拿破仑霍然睁眼,做出了一个完全让瑟提处于预料的举动。
它居然就在加尔默罗的脑袋上变成了长刀的模样,刀柄在加尔默罗的后脑上重重一顶,将加尔默罗整个顶飞出了强手裂颅的控制范围!
瑟提的强手裂颅只拉回了变成长刀的拿破仑,再想去追击加尔默罗的时候,却见加尔默罗已经重重跌在了那巨兽的身躯之上。
明明后脑被拿破仑砸的头破血流,身躯也因为从高空坠下在巨兽的身躯上划出了道道伤痕,加尔默罗却对此毫不在意。
“桀嘻嘻嘻!”
加尔默罗近乎疯狂的大笑着,手中亮起道道粉色的灵魂咒文:
“我说过的,腕豪!你小子阻止不了我!”
说话间,加尔默罗径直将缠满灵魂咒文的右手插进了那巨兽的体内。
灵魂光团,数以万记的灵魂光团从大妈的四肢百骸中逸散而出,而后又源源不断的涌入那被岩石包裹的巨兽或者说巨龙体内。
瑟提也恰在此时从高空落下,他本想如同先前一般用裂石破天打断加尔默罗的动作,可是眼见着他的手肘就要落在加尔默罗脸上的关键时刻,一道恐怖的气浪自加尔默罗按住的那块地方爆发而出。
下落中的瑟提和那气浪碰撞在一起,坚持片刻后竟然硬生生被那气浪掀飞了出去。
注视那肉眼可见的气浪,瑟提不禁露出了一副活见鬼般的表情。
居然将开着瞬哄模式的自己掀飞了出去,那头巨龙难道真的就那么强大么?
喀拉拉拉!
无数的裂缝顺着加尔默罗右手按着的位置扩散而出,迅速蔓延至这头巨龙的全身。
大片大片的岩层扑簌簌的落下,露出了其中隐约呈现出蓝白色的细密鳞片。
居然真的复活了?!
正当瑟提感到不敢置信的时候,立于那巨龙身上的加尔默罗竟忽地发出一声惨叫:
“不,这不可能!我为了让你复活屠戮了上万生灵,可你现在却不肯臣服于我!”
看着忽然仰面倒下的加尔默罗,瑟提也是满头的问号。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加尔默罗复活了这头巨龙后,这巨龙却在抗拒他的命令么?
正当瑟提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的见闻色却是突兀的发出了预警。
注意到见闻色发出的预警,瑟提近乎本能般的在双臂上缠绕起武装色霸气回头就是一记附带着怪力的重拳轰击而出。
“嗯?这是……藤曼?!”
看着被自己一拳轰成两截的粗大藤曼,瑟提不禁一愣。
在这巨龙的身躯之上怎么突然出现藤曼,这根本不合常理啊!
正当瑟提这样想着的时候,一道极具磁性的女声飘飘忽忽的响起:
“不错的见闻色,力量更是世间罕有,怪不得那五个废物会被你逼到那种程度。”
听到这声音的瑟提骤然扭头,正看到空中一个全身笼罩着黑纱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这人外罩着一件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黑色纱衣,头上还顶着一个细长的有些夸张的装饰品,整个面容都笼罩在阴影之中,只能让人看到一双冷漠的好似亘古寒冰一般的眼睛。
虽说从未见过对方,但瑟提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她的身份,这人绝对就是原著中神秘至极的伊姆:
“你是伊姆?”
伊姆那双冰冷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却又迅速敛去:
“没错,吾名伊姆,统治这世间万物的王!”
说话间伊姆将目光落在了下方的巨龙和躺在巨龙身上的加尔默罗身上,声音中隐约带上了几分笑意:
“居然有人发现了这个隐藏的秘密,这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不过,你的努力倒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有了你提供的生命能量,它的恢复也能快上一些。”
说话间,伊姆好似不带任何重量一般轻飘飘的落在加尔默罗的身旁。
加尔默罗刚刚遭受巨龙的反噬,此时的正处于极端暴躁的状态,她看也不看飘落下来的伊姆,就朝对方猛地一挥手:
“给我滚开,这是独属于我的宝藏!”
只是,她的大手还不等落在伊姆的身上,两道粗大的藤曼便诡异的自虚空中骤然探出,死死缠住了加尔默罗的手腕。
“独属于你?真是可悲的家伙。”
说话间,伊姆伸出手在加尔默罗的面前轻轻一挥,便让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
瑟提在一旁看的真切,刚才伊姆的手中除了高强度的流樱之外,似乎还蕴藏着某种奇异的能量。
挥手打飞加尔默罗后,伊姆轻轻的一招手,一柄血红的长刀便悬浮于她的身前。
倒持着这柄妖刀,伊姆缓缓将之插入了那巨龙的头颅正中。
长刀刚一插入那巨龙的头颅,先前一动不动的巨龙就仰天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龙吟,巨大的翅膀也就此展开。
伊姆傲立于这巨龙的头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面容扭曲的加尔默罗:
“乌拉诺斯早在八百年前便受吾驱使,何来独属于你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