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道。
当初租房的时候,因为有天宫薰帮忙,所以租金和礼金相对而言都节省了不少,还是得好好谢谢这姑娘啊。
既然钱财足够,还有富余,再加上今天天气不错,还不用上班……
那就去一趟那里吧。
乘上电车,没多久就到了市郊,一片说破不破,说好也不好的地方。
周围的民居都有人住,也有人在开店,街道上也有人在行走,不过总是那么寥寥几个,人不多,基础建设也不咋地。
道路狭窄,甚至连地线都没有,还在用电线杆,风俗业都显得很露骨,没有市中心那种豪奢高贵销金窟的范儿。
这里是足立区。
带着一些现金,一身便装的十方按着地图,走到了一间带院子的独栋所在。
大门早就生锈了,也没有门卫什么的,里面能听见悉悉索索的人声,似乎是孩子的声音。
咚咚咚。他伸出手,敲响大门。
很快,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就走了过来。
这男人穿着普通的衬衣,戴着眼镜,脸上有一些皱纹和汗水,胡子拉碴,看起来非常普通,就像是那种刚刚下班之后的办公室大叔。
看见是十方,他的脸上顿时挂起笑容,上来开门:“啊,大师,您又来了啊。”
他的语气很尊敬,还带这些敬语。
因为十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几乎每个星期,十方都会到这个“设施”来,做义工,免费干活。
所谓的‘设施’,是一间运营非常艰难的儿童福利设施。
称其为孤儿院并不合适,因为里面真正的孤儿其实不多,因为在日本,父母死去的孤儿多半都会由官方送给亲属照看,只有极少数非常可怜的,连愿意照顾的亲属都找不到,才会到这里面来。
所以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一些残障儿童,还有寄养在这里的孩子。
不过实质上,他们其实和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残障儿童都父母都不愿意照顾,反而寄养在这里,多半这辈子也不大可能相认了。
日本的法律上,亲生父母是有权力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看护机构的,而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孩子只能如此自生自灭。
在这个极度压抑的社会,成年人必须艰难存活,孩子们当然也是如此。
而且,这里还是私营的,只有一些补助而已,运营的相当艰难。
十方微笑应答,走了进去:“这次小元他们好点了没?”
“好多了,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上次大师离开之后,没多久就恢复健康了。”那个男人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十方点点头。
“这次我带了一些钱来,上次不是说屋顶的建材裂开了吗?不禁漏风,还容易变成危房,我做些力气活还行,专业技术那就只能请人了,这些应该足够修理了。”十方拿出钱,递给那个男人。
“这个……”那个男人没想到会十方会直接拿钱来。
不过,犹豫一会,他还是深深鞠躬之后,收下了这笔钱。
如果房屋被判定成危房的话,这里恐怕就会被强制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