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家了,一直在外面靠自己的力量混,再能干的小孩也是父母的心头肉,裴霖妈妈舍不得,关友荣也舍不得,都是一家人,都是看着裴霖和关昕一起长大的,和自己儿子没什么区别。
“大舅,当我求你,昕昕和靳湛柏的事不怪她,行吗?”
裴霖说完就走了,关友荣连连叹气,他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喜欢一个有夫之妇,他关友荣的外甥,b大硕士研究生,家庭背景如此坚硬,何以要去暗恋一个有夫之妇,真够憋屈的。
……
斩月拎着卷纸走到地铁站,回柏林春天。
从足浴城出来心情就好了,就好比你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身体心理各处都不适应,想着要回家,回自己生活的环境去,一旦回到熟悉的地方,之前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你又感觉到心情舒朗,身体放松。
乘着地铁,环顾周围,看什么都很舒坦,裴霖的话也没怎么太影响她,反正斩月知道,该拉开和他的距离,她不确定裴霖至今不恋爱不结婚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如果全是她的原因,她有必要和裴霖好好谈一次,至于他听不听,她也没权利要求,反正该说的说到,其他的只能算天意。
走在回柏林春天的小路上,心情格外放松,天气很好,已经五月中旬了,就要到夏天了,和靳东分手一年多,心情已经恢复许多,不再像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整个生命都是灰色的,失去了活下去的念头,如今她和他,都走在放下过去迎接新生活的道路上,而且他们都成了家,有了伴侣,还会有孩子,有许多幸福,只盼着未来会越来越美好,他们都会更幸福起来。
……
刚开门,他的声音就从楼上传来:“老婆?”
斩月正在玄关口换鞋,立马仰头,朝着楼上回答:“嗯!”
他的声音又远远的传下来:“回来了?”
“嗯!”
虽然遭关友荣刁难,但并没有影响斩月的好心情,主要还是这两天赚了不少,而且从今天开始,能休息几天,下个月北京还有国剧盛典,虽然是裴霖帮她拉关系的,但工作方面她不会矫情,她身上还有那么重的担子,什么都比不上赚钱来的重要。
她没忘记自己的梦想,在s市买房,将父母接过来,这就是眼下她最当务之急的事情。
“老婆?”
“嗯,我喝水,马上上来。”
靳湛柏缠人,斩月知道,并不烦,因为他是她老公,老公需要老婆,缠老婆,这是好事,只要不过分,不演变成变态就好。
斩月喝完水,把水杯放进水槽,准备等下下来再洗,先拿着包上楼了。
靳湛柏在房里收拾衣服,斩月站在门口,他抬头,朝她伸了伸手,斩月乖乖走过去,和他拉了拉,可是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行李,问:“你在干嘛呀?”
靳湛柏已经又低下头,抓紧时间整理行李箱:“下午去三亚,老婆,你也收拾下行李吧,估计在那边待上三天。”
他昨天坐飞机从纽约回国,十几小时飞行,不累吗?
斩月说:“要不明天走?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连续坐飞机很辛苦的。”
靳湛柏蹲在地上,专心整理他的衣物:“不了,后面还有很多事,得抓紧时间。”说着,抬起头,看着斩月:“老婆,你也去收拾吧,下午四点五十的飞机。”
看他表情很严谨,几天没见,也没来缠她,没和她暧.昧,估计公务缠身真的很忙,斩月点点头,说:“好。”
靳湛柏又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中午吃什么?”
斩月已经走了,又半转回来,想了想,才说:“附近不是有几家小饭店吗?点几个小炒,行不行?”
“行。”
两个人说好,斩月回房,也开始收拾行李,吃完午饭估计一两点钟,三点四十左右去机场,中间这段时间还能让他睡一觉休息一下,如果抓紧,休息的时间还能更长一些。
做了人家老婆就是不同,会心疼丈夫,知道丈夫是一个家的依靠,是她和孩子的未来,时刻心疼着他。
……
十一点多,夫妻两下了楼,在玄关处换鞋,靳湛柏先出来,站在外面等他媳妇。
等斩月出来,他拉着她,一同去车库拿车,然后开出柏林春天,到附近小饭店吃饭。
要了个包厢,靳湛柏热,把悬在墙上的挂扇打开,原本那头是摇动的,斩月怕冷,把开关按掉,只对着靳湛柏吹。
“吹凉了就关掉,还没到夏天,小心感冒。”
靳湛柏听话的点点头,点了根烟,一只手夹着,一只手正专心致志的看着菜单。
旁边的服务员拿着笔耐心的等着。
斩月坐在靳湛柏身边,时不时往他手里的菜单瞟两眼,她把餐具打开,倒了点水,将自己的和靳湛柏的都冲洗一下。
“红烧鱼块,蒜香茄子,铁板鱿鱼。”说完,他将菜单推给斩月:“宝贝,看看吃什么。”
斩月接过来,翻到素菜那页,点的很快:“一份清炒蒜苗,一份凉拌土豆丝,可以了。”
服务员笑着记下他们所点的菜谱,正要收走菜单时,靳湛柏一边握着斩月的手,一边对服务员说:“再加一个酸辣汤。”
“好的。”服务员记下,带着菜单走了。
包厢的门替他们带上,靳湛柏一边抽着烟,一边朝他老婆笑。
斩月看他似乎瘦了些,摸了摸他的脸,说:“这几天很辛苦吧?”
靳湛柏把烟灰缸拿到身边来,弹了弹,人往椅背靠,神情确实掩藏不住那股子疲倦:“累啊。”
斩月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肯定的,光是十几小时坐飞机都很累的。”
靳湛柏仰着头,让斩月靠的更多一些,然后拿下巴夹住她的脑袋,亲昵的蹭在一起:“老婆,我估计事情得忙到明年。”
斩月吓了一跳,立马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什么意思?你要在纽约待到明年?”
他确实不情不愿,这从他面目表情就能看出来,叫斩月这么盯着,心情也低落起来,不还是舍不得他老婆嘛,小两口才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又要分开这么久,难熬啊。
他搂着斩月,另一只手去烟灰缸弹烟:“现在百代的股价受了不少影响,威士是百代的大股东,出了事,肯定牵连百代,现在纽约证劵所、检察院调查科的人都在取证彻查,估计还有很多黑幕,我肯定要待在那边,最坏的情况,开股东大会,弃车保帅。”
斩月也没听那么明白,她不懂股市的规则,也不好插嘴给什么建议,只是心疼她老公,也不想分开那么久,于是趴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不说话。
靳湛柏端坐着,一只手摩擦斩月的手臂,轻忽忽的说:“老婆,反正我会抽时间回来,但就是说,可能到明年夏天,咱们肯定是聚少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