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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一类的,因为场面过于立混乱,车夫只好拉着他们改道。
过了不知多久,车拐个弯,停了下来,车夫转过身,累的直喘粗气,“两…两位老爷,湖心…湖心茶楼到了。”
“好。”江城大大咧咧的走下车,迈开步子,就要往茶楼里面进。
其中一个方脸的车夫急了,上前拦住了江城,“这位老爷,您还没给钱呢?”
“给什么钱?”
“车钱啊!”车夫瞪大眼睛,脸皮抽搐了几下,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低声下气问:“您,还有您的这位朋友,刚才不是坐我们的车过来的吗?”
“嘿,你说这个啊,等老爷我进去听完戏再说,你们别走,一会回来老爷我还照顾你们生意,到时候一块结。”
胖子不禁感慨,医生真是个戏精,演什么像什么,就这副派头,妥妥的纨绔子弟,还是最不讲理的那一种。
听到江城说一会出来还坐他们的车,两个车夫脸色都变了,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江城和胖子熘进了茶楼。
进来后,胖子急匆匆的拉住江城,苦着脸说:“医生,我知道你看不惯他们,可咱们现在也犯不上得罪他们啊,还有,你来茶楼做什么?”
江城二人来到茶楼三层,透过窗边的缝隙朝外看,两个东洋人已经拉着车跑了,但没跑远,正躲在一处偏远的胡同口,探头朝这里张望。
“你看,这两个人盯死我们了。”胖子抱怨说。
“不用担心,没人想回去再坐他们的车,我只是要把他们从茶楼门口赶走,不然一会做起事来不方便。”江城拍拍胖子肩膀,“跟我来。”
两人找到茶楼后门,从后门出去,是一条不起眼的胡同,沿着胡同走两分钟,眼前豁然开朗,一座不大,但古色古香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门上挂着一块黑色木匾,写着宝墨斋三个字。
江城拿出地图对照,点点头,“就是这里了,我们抓紧时间,拖的时间太长,那些东洋人怕是会起疑心。”
这是一家专营字画的店铺,墙上挂的,还有桌上铺的,都是字画,店铺不大,但布置的当,看起来很有些高雅的意味。
江城也不废话,直接找来当值的老先生,将怀中的画取出摊开,装出一副家中有急事,着急将这副画卖出的样子。
老先生大概70岁上下,一身黑色大褂,戴着厚厚的眼镜,在仔细看过画后,脸色紧接着变了,“拿走,快拿走,我们这里不收宋先生的画!”
“为什么不收,是价钱的问题吗?我们可以商量。”江城装做十分急于出手,实则继续套话。
老先生见他们如此难缠,也有些急了,“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早来几天,宋先生的画我们很乐意要,可现在……”
“打倒卖国贼!”
“宋恪礼枉为人师,文人之耻!”
“卖友求荣,不得好死!
”
……
窗外传来阵阵口号声,一浪压过一浪,老先生叹口气,摘下眼镜,颤颤巍巍地放回口袋里,“听到了吧,宋恪…宋先生他的名声臭啦!”
“我劝你们啊,趁现在,赶紧拿着画走,悄悄的走,别被那些学生看到,不然…呵呵,不是我老头子吓唬你们,你们今天想走都走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