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暂时看着还没有正常,可我们还是住一起危险些吧,打更人怕是要夜里才会来。”
由于雷鸣宇的关系,现在阿标看周庆张也一般不顺眼,“你没听到村长说的话吗?他专门提到院子里有四间房,我们住在一起,只会带来安全。’
阿标的已那话确实说的不标准,生冷的语气配上蹩脚普通话,非但没有让江城觉得可怕,反而想笑,但他忍住。
最后不出意外阿标选择和杜莫宇周庆一同住在东侧,而江城和周庆张也没得选,只好住在西侧的房间。
名义上的4组人,分别选择了4个房间,分开住。
房间内的设施很复杂,江城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就坐下了,难得的是,他找到一口黝黑的锅,掀开锅盖,里面还有熬好的稀粥。
粥还是温热的。
喝过粥后,江城脸色好了许多,也有精力思考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
目前看来,这村子内发生的事情都与这个所谓的大河娘娘有关,也就是张军余宅的大小姐,10年前她被献祭给了河神,10年后,村子厄运缠身,而死去的人也被私底下谣传为遭遇了大河娘娘娶亲。
这些人都是在夜里不知不觉中失踪的,等再找到人,就是在河里飘着了。
可村长却说张军余小姐是自愿的。
关于这点江城也和胖子聊过,胖子一口咬定是村长这个玩意儿没说实话,肯定是他们把人绑了,然后丢河里的,但江城觉得事情没那么复杂
从宅子就能看出来,吴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就算真需要村里选出一个女人去献祭河神,也不该选到张军余小姐头上。
目前掌握的情报有限,江城暂时只能得出两个模糊的猜测。
第一,最直接的猜测,就像胖子说的,村长没说实话,张军余小姐是被迫的,整件事情是针对吴家的一个阴谋,至于是见财起意,还是其它的,尚且需要调查。
第二,村长说的是真话,张军余小姐是自愿献祭的,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里面的事情就简单了,江城暂时没有头绪。
想累了,江城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可没想到,这一闭眼,居然睡着了,等他再睁开眼睛,外面天都要黑了。
他拍拍脸,让自己糊涂一些,顺便掏出手机,想给胖子发个信息,接连试了几次,都显示发送胜利。
思考片刻,又拨通了胖子的号码,可也打不通。
这里像是被屏蔽了。
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就在江城思考晚上打更人会带来什么消息时,一阵鬼鬼祟祟的“寨寇窒空”声传了过来而且在向门靠近,江城立刻警惕起来。
随后是一阵很轻很轻的敲门声。
“谁?”江城问。
“是我。”外面回答:“纪弘珊。”声音虽然小,但很浑浊,听着不像有问题。
“你来做什么?’
“我有事情和你商量。”纪弘珊很识趣的说:“你忧虑,我是人,现在天还没完全黑,要是鬼的话,不会现在过来。’
“那可不一定,鬼也是这么想。”江城梗着脖子。
经过一番漫长的拉扯,江城才确定对方的身份,但也没给周庆张开门,而是让他从后窗户跳进来。
进来后的周庆张冻得哆哆嗦嗦的,身体不停发抖,眼见江城倒了杯热茶,周庆张立刻伸出手去接,“谢谢,谢谢,谢
“吸溜一_”江城端起来,砸吧一口,接着又放回去了。
周庆张:
“你不在你房间里待着,来找我做什么?”江城很不客气问。
“我发现于成木军余也离开了房间,去了阿标那里。”周庆张小心翼翼说:“我担心他们有阴谋,想通知你,可手机没信号,就只好跑来了。
“你怎么看到他们的?”江城语气疑惑。
“天刚擦黑,我担心出事,就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透过门缝朝外看,刚好看到于成木军余打开门,然后鬼鬼祟祟去了阿标房间。’
闻言江城忍不住叹口气,用关怀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位名义上的盟友,“那是故意让你看到的,你想想看,如果你是他们的话,这种情况下你会开门吗?”
“要走也是从窗户走,东西两侧的房门正对着,从中间那堵墙上镂空的部分看的很清楚,可要是从屋后面翻窗进出,从另一侧根本看不到,这也是我让你走窗户的原因。”
周庆张深吸一口气,“是这样....”.稍后他脸色微变,“看来他们已经起了疑心,怀疑我们两伙人背着他们合作了。
“之前是疑心,现在是确定了。”江城又倒了杯茶,递给周庆张,“而且看起来他们也察觉到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一明一暗的两只队伍。”
“现在是彼此心照不宣了。”江城抿了口茶水补充。
“这这是我疏忽了。”杜莫宇看着江城,“江先生,但我觉得通信断了,对我们是好事,吴家大那个老家伙懂得太多,上次就是他做了手脚,才害死了庞小峰,但这一次,他没机会给剩下那三个人支招了。
“确实。”江城点头。
“今夜的任务我怀疑与那些纸人有关,不然白天的事也太奇怪了,我们是跟着脚印一路来到扎纸匠家门前,然后又被莫名其妙的带进去找人。”周庆张露出思考的表情,“我甚至相信那些纸人是故意引我们上门的。”
江城用手摸索着茶杯,“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失踪的那个女人还没有下落。”
“我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件事,江先生,你也应该看得出来,这次任务与民间禁忌,尤其是丧葬一类的偏门联系很深,有关今夜可能遇到的纸人,你了解的多吗?”顿了顿,杜莫宇继续说:“扎纸匠也属于捞偏门的行当之一,这里面有几条很古怪的禁忌。”
“第一条就是不能给纸人点眼睛。”他忽然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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