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几个黑衣警卫走进来,把秦澜的尸体抬了出去,顺便又收拾了地上的残局。
在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夏萌和龚哲两个人时,夏萌脸色一变,拉着龚哲的袖口快速说道:“龚叔,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
“咳咳......”
“咳......”
低沉的咳嗽声从一间房中传出。
这是间颇为老旧的房间,里面没有灯,只有两根白蜡烛幽幽燃着。
古铜色的烛台流淌着金属质感的光泽。
几道高矮不一的人影围在一起,有男有女,他们都看着另一个人,那人躺在一张铺着蓝白床单的铁床上,气息微弱,伴随着每次咳嗽,都有血渗出。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的脸已经完全烂掉了,露出惨白的骨头。
围着魏津亭的几人中传出一道弱小的,询问的声音,“现在奏乐......还是再等一等?”
发现没人理她后,傅芙缩了缩脖子,又老老实实的站了回去,学着其他人,挤出了一张严肃的脸。
一个星眉剑目的年轻人坐在床边,腰间两侧插着两柄短剑,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6号......”魏津亭声音微弱,“是你回来了吗?”
尘然眉锋忽然皱紧,随后立刻伸出手,拉住了魏津亭布满血口的手,“是我,我回来了。”
“我听说......咳咳......”说到一半,他又继续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我听说13号那个小王八蛋让你去拦龚哲,父子重逢,你们......你们聊得挺好吧。”
“挺好的。”尘然说:“我差点把他右手砍下来,就差一点。”
魏津亭的眼睛已经融化了,他自然看不到眼前的尘然是一副什么惨烈样子,更嗅不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气。
如果不是意志撑着,他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或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魏津亭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问,而是尽力转动颈部,用一双空洞洞的血窟窿看向大家的位置,“嘿嘿,我能感觉到,你们......你们都来了。”
“难得啊,这次人聚的这么齐。”魏津亭发出呼呼的笑声,他的器官已经衰竭,浑身像是个缝缝补补的破娃娃,“我记得上次人聚的这么齐,还是......还是在送10号的时候吧。”
“我好想他......”
“你们之前都嫌弃我絮叨,现在......现在还不是一个个赶来送我,一群口是心非的家伙。”
“1号。”魏津亭剧烈的喘息几口气,换了一副正式的口吻:“你和2号一样,虽然......虽然能力强,但过于依靠能力这点反而会限制你们。”
“这些年我们和守夜人的争斗看似胜负参半,但你们要知道,守夜人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那个计划中,拿来对付我们的,仅仅是其中一部分。”
“而且直到现在,我们也不完全清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但我想,肯定和收容所里面的肮脏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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