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我可没这么说。但事发之前林燮的举动都很正常，甚至能够说服自己的父母，做出过继孩子给过世的小舅子续香火的决定，可见是个有主见的，他会对张二的话深信不疑，只能是张二提供了充分的人为证据。换句话说，张家撞过去的那辆马车，不是邬兰凤指使的，也肯定有别人指使。”
皇帝说着收回扇子，垂眸望着她幽幽一叹：“一句话听不对路就炸毛，怎么跟只碰不得的猫崽似的？”
赵素怔忡：“您是说张二是把真凶的证据套在了邬兰凤身上？”
“只有人为证据充分，构成蓄意伤害，林燮才能相信。大胆一点猜想，也许行凶之人在行事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了栽赃这一着，所以才会在邬兰英与林燮争执之前，林燮就已经知道所谓的真相，并且疏远了她。”
“那会是谁？柳姨娘出身低贱，她不应该有这样的能力！”
“如今也只能说是一个不希望邬兰凤生下孩子的人。”皇帝收了话题。转而道：“走吧。”
“去哪儿？”
“去吃饭。”
赵素道：“您不回京？”
皇帝望着她：“你们不是文书没签成吗？”
赵素继而惊奇：“您怎么知道没签成？”
皇帝扬唇：“当然是因为你回来没有跟我显摆。”
“……”
在他眼里她赵素就是这么藏不住事的人吗？！
“还磨蹭什么？”皇帝下巴扬起，指着外头，“再不去，船上的冰饮都要化了。”
赵素又愣：“还有船？什么船？”
“昨儿晚上不是你说想坐船？”
“……您答应了？！”
“那有什么办法？”皇帝道，“谁让我早上招你生气来着？”
赵素张大了眼睛嘴，着实有些不敢置信。
她斗胆抬手，在皇帝额上捂了捂，又捂到自己额上：“没发烧。那您这是在哄我？”
“毕竟你爹是朝中大臣，当初他托付我照顾你点儿，把你惹毛了，回头他怪我怎么办？”
赵素当然不信！就这个人精似鬼的家伙，会这么好心请她坐船吃饭？而且居然还说是要为着早上她生气的事？！这肯定是神经搭错线了呀！
她小心翼翼道：“您是不是又有什么吩咐？”
皇帝望着她：“这么不信任我？”
赵素扯嘴笑了笑。
她倒是想信，信不起啊！
皇帝看她片刻，然后摇起扇子：“其实我也从来没坐过那种船，连出京的次数都很少。昨晚上我想了想，你说的也对，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言官也不可能知道，那就不妨去瞧瞧，就当是体察民情了。”
这才像话嘛……
赵素神情一松：“您早说嘛，看把我吓的。”差点以为他真把她当回事了。又道：“您日理万机，晚上回去还有精力想这种事啊？”
“一般是没精力的，但这不是出来了嘛，我择席。”
也是。
皇宫里的住宿条件多好啊？这细皮嫩肉的住得惯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