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身子好了以后我又时常回邬家帮助母亲打理船坞,看起来日子就跟从前一样,但很快我又察觉了一些不同,他渐渐夜不归宿宿,回来后还不让人问,问就是多管闲事,说我一门心思都放在娘家,还管他干什么?
“我以为他只是怪我冷落了他,不免安抚讨好。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对我的疏远和冷淡,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止不住。
“那天夜里我等他等到凌晨,他披着一身脂粉气和酒气回来了,我忍无可忍地问他到底想怎样?他又让我别管。可我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不可以管?何况他还对我有过山盟海誓。
“他于是就冲我发火,说我明明不是什么贤妻良母,明明手段歹毒,却偏偏装得跟多么维护林家一样。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这么指责我,于是让他把话说清楚,他说……”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窗外的景物提示着她们已回到驿馆。
邬兰凤眼望着窗外没有动,赵素也没有动:“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肚里的孩子是我蓄意弄没的。”
“他为什么这么说?明明你是怀胎七月的孩子母亲!”
“因为大夫诊断那是个女孩,而显然过继给邬家的孩子,必须是个男孩才顶用。他认为我不满足于他的承诺,认为我是想等到生个男孩出来过继回去。而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不信任林家会善待我,他认为我是在提防林家,生怕林家吞会并我邬家的家产。”
赵素震惊:“他无凭无据就说是你害死孩子的?”
“也不是没有证据,张家的子弟唤我母亲一声表姨,他们也算是我远房表哥吧,在出事的前几日,张二正好到过邬家,而我也正好在。这是很平常的巧合,但在他眼里就成为了证据之一。
“他却不知道,我早有打算,即使是个女孩过继过去,我也会让她在邬家招赘。要知道,我的女儿招赘,跟我和离回去招赘是不一样的,她至少还有我和林家撑腰,上门的女婿不敢耍花招。而我不同,我以后若招赘,是没有人可撑腰的。”
“所以你们之间是个误会。”赵素凝眉,“是不是你说了他也不信?”
“连张二自己都承认了是我指使的,他怎么会信?”邬兰凤望着她苦笑。“这就是证据之二,连凶手都在指控我。”
“张二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也许是林燮上门讨债的声势太强了,张家为了息事宁人,思来想去后觉得收不了场,就推了给我,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反正那天夜里,是林燮亲口说张二找到他,指认是我的主意。而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故意扣我的罪名。”
“你去找过张家吗?”
“那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张家得罪了林邬两家,生意早已做不下去,已经搬走了。”
“……也就是说你找他对质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