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背影,看不出是谁。”
云宋又道,“知道来干什么的吗?”
青棠道,“奴婢发现的及时,想必想做什么也没做成。”
除非云宋遣了青棠出去,否则平日里青棠都是在云宋的卧房的。她必须保证近身侍奉云宋,以免有什么差池。不论来的人是谁,或许不清楚这一点,所以被青棠给撞到了。
是谁呢?到她的卧房想找什么吗?
——
王慧回永安城的队伍到了城外,钧山和守城的将士去交接了几句,让队伍暂时的休息片刻,很快就要进城。
沁儿和喜儿颠的屁股都酸胀了。
喜儿道,“娘娘,出来透透气吧。等进了宫,一时半会儿便不会出来了。”
王慧点点头,又叮嘱道,“我们去边上一些,莫要扰民。”
沁儿和喜儿先下了马车,又扶着王慧下来。三人走到了一侧,跟前几个人排成一列站着。
喜儿问道,“娘娘可要小解?”
王慧摇摇头,又看喜儿面上不大好,道,“你又想小解了?”
喜儿咬着嘴唇点头。
王慧小声问,“能忍住吗?一会儿进了宫……”
喜儿为难的摇头。
沁儿道,“叫你莫贪吃,路上吃了那么多橘子,不小解才怪。这地方也不好寻的。”
喜儿拽了沁儿的衣袖道,“姐姐小声些,前头有人呢。”
王慧也替喜儿着急,她是知道这东西憋着有多难受。
她见钧山过来,便朝钧山招了手。
钧山走过来,王慧走近低声说了两句。
钧山便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土坡,那里树木多,可以解决一下。”
王慧点点头,“多谢了。”
王慧走回来,给喜儿指了地方。喜儿一人不敢去,便拉了沁儿一道过去。
等二人去了,王慧又看见钧山安排了两个人跟过去。正要喊住他们,却见二人正对着这边,在某一处已经停下了。便是一道人肉屏障,不会叫人再靠近。
王慧失笑,竟是她考虑的不周全了。
她收回视线再去看钧山时,有些话便到了嘴边。那些话,在王家的时候,便想和他说了。
“均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钧山走过来,与她保持一些距离,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均大人,其实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王慧没来由的一句话让钧山微微蹙眉。
王慧解释道,“当日便是爹说了那样的提议,我也绝不会叫沁儿背这个锅。我爹没有搞清楚一件事,如今沁儿是我的人,而我是皇上的人。爹,他已经管不了我了。他敢强硬着来,我做好了强硬的反抗,我能叫你直接带着我们杀出去,大不了把王家给掀了,我又不怕。这事我占理,而且我还是娘娘。”王慧说这话的时候,下巴不自觉的扬了一下,有点小得意。从钧山的视线看过去,她的可爱简直呼之欲出。
王慧继续道,“至于他担心的事情,我回宫之后会和皇上解释。我信皇上,他会信我的话。”
实则在那些小岛上,的确是有些惊险。好在他们抢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值钱,他们一直忙着分钱财,喝酒吃肉。后来,他们在箱子里发现了皇上的表彰书文。便猜到她的身份不一般。所以犹豫着一直没对她动手,更想着要不要把这个烫手山芋赶紧扔出去。就这样犹豫几天,钧山就来了。
很多事情,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事情。水贼们失去了活命的机会。
可那几日,她和沁儿一直抱在一起,时常担心水贼会突然过来。当时沁儿对她说了,若有人来,她先顶出去,就说王慧是来葵水了,不能行事。
这样子的忠婢,王慧怎么能寒了她的心?这是她听到王正说这些话愤怒的原因,也是沁儿哭泣的原因。
他们比谁都清楚一个贞洁对女人的重要性。可他们即便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没想着后面该怎么办。可王正和范姨娘却给他们想好了。王慧若不是看在王夫人的面子上,便与这爹断绝关系了。
“是微臣僭越了。”钧山叉手道。
王慧嘴巴动了动。
她实际上不是想表达这个。她是想说,与其她去解释,也拦不住人言可畏。其实钧山的这法子更稳妥,她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了。但凡有个人敢拿这事来诽谤她,便想一想她的勇和她的功,舌头打个转,也说不下去了。
沁儿和喜儿走过来,钧山瞧见了,道,“咱们进城吧。”
王慧嗯了一声,那些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登车时,王慧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队伍前面身形魁梧的男人。有些话,进了这座城,就再也不能说了吧?
心中顿时觉得涩然。
“娘娘,该登车了。”喜儿唤她。
“嗯。”抬了手,由着沁儿将她扶了登了车。
待帘子放下,那前头骑着大马的男子突然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