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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瑛一看到云嬛,脸立刻沉了下来。
多年不见,云嬛还是长着一张令她讨厌的脸。
先帝还在时,云嬛是先帝一奶同胞的妹妹,宠爱程度可想而知。她性子一贯张扬,得罪了好些人。她穿着一贯华丽,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容瑛便十分不喜欢她,好像她眼睛长在头顶似的,谁也瞧不上。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自然是她伤了容洵的心,一走了之。
消失了十年,不曾想,她今日竟又回来了。而且还是选在容洵成亲的当天来,摆明就是故意的。
容瑛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这是咱们容家的事情,外人就不要掺和了。不是交代过刘管家,外人不要放进来么?刘管家老糊涂了是不是?”
云嬛浅浅一笑道,“多年不见,大姐的火气还是这么大。怨不得,显老了许多。还是三姐四姐保养得好,毕竟性格温和些。”
容瑛气道,“你说谁呢?今儿个是专门来吵架的?我可奉陪到底!”
容敏和容妤忙拦了,道,“大姐,小六的事情要紧,还是先别吵了。”
云嬛扶了一下云鬓,道,“二姐,你那话怎么不说完?大夫在来的路上了,几位姐姐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吧?”
容静对云嬛也没什么好印象。伤害过容洵的女人,云家人自然不待见。她不冷不淡的说道,“大长公主殿下,你还是先出去,这是云家自己的事情。”
云嬛道,“二姐,你最沉稳聪慧了,我一直都没看错你。这的确是云家的事情,可我却不是外人。这话如果你不说,要不然我替你说?”
容静盯着她看。
容瑛道,“有什么便说,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说完,就滚出容家。我不管你什么大长公主,这里是容家。”
容静自知已经拦不住,便没有说话。
云嬛便道,“这屋子没有外人强入的痕迹,门是好好的开着,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而且,容洵是什么身手你们比我清楚,能近距离刺杀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情况已经很明白了,这刺杀便是你们口中的小离所为。”
“你胡说!”容瑛大声呵斥。可是呵斥完,她发现却没有什么肯定的话来替小离开脱。
她不得不承认,云嬛分析的有道理。
且这分析,在他们进来之后,容静便已经有了同样的答案。
只她考虑几位姐妹的心情,所以才没有说出来。其他几位姐妹一叶障目,自然没她想得多。只现在这事实在是雪上加霜了。
屋内一下子陷入沉默,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大小姐,大夫来了……”夕月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众人回过神来,容静忙道,“快请进来。”
几个人主动的让开一些,让大夫进来。
大夫上前检查了容洵的身体,捋着胡须直摇头。
等检查完,他起身,皱着眉头道,“失血过多,刀子扎的太深,恕在下无能为力。”
这话叫在场的几位容家小姐心都凉了。容妤和容敏相互扶着。容静去拉容瑛的手,道,“没事的,他不行,咱们就去找太医。”
容瑛也点头,“对,这大夫医术就不怎么样。医术高明的还是得宫里的太医。”实则这大夫已经是永安城内最后的,平日里老夫人身体调理都是他。
夕月红着眼睛,上前一步道,“刘管家已经派了人去宫中请了,只路途远些,恐怕还得一会儿。”
容瑛立刻对大夫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先护住小六的命,让他有时间等太医过来。”
大夫忙点头,“我这就开药,先护住大人的心脉。只这方子撑不了多久。”
容瑛道,“你只管开,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大夫忙去写药方去了。
——
云宋在西山别院,有事的去找她,没事的,便先不去烦她了。又赶上容洵大婚,谁也没邀请,百官们难得的真的清闲。
宫外都知道的事情,自然没多久就传到宫里了。
秦雉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拨动茶盖,吹了吹热气,啜了一口,将茶盏搁下。
她看了一眼秀年,笑道,“容洵成亲了?可是和宋宋?”
秀年道,“她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并没有传消息过来。不过西山别业那边,说皇上昨日就带了钧山出去了。”
秦雉道,“那就错不了。这容洵也没认识旁的女郎啊。宋宋到底在做什么?竟还真的和容洵成亲了?”
秀年蹙眉道,“奴婢也搞不懂呢。按理说,皇上若真想尝一尝这男女情爱的滋味,和丞相谈情说爱便罢了,怎么还如今真的成亲了?皇上又不能真的在相府当丞相夫人,相府的人难道不会起疑?总不至于,一大家子都帮忙瞒着吧?”
秦雉嗤笑一声,“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找个人去盯着,看看相府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宋宋真想当这个丞相夫人,那这皇位可不是她想做就做的了。”
秀年闻言一惊,心快速跳了几下。
秦雉见她面色有了变化,道,“你怕什么?有什么事,也是哀家在前头顶着呢。”
秀年颔首,“是。”
正在此时,侍女前来禀告,说是王时来了。
秦雉对秀年吩咐,“叫人沏一壶大红袍,他喜欢喝。”
“喏。”秀年躬身退后几步,转身出去,走时,更是将屋内仅剩的两个秦雉跟前伺候的心腹也带出去了。
因了上次在秋猎场上春风一度,王时待回去之后,便一直念着她。这样看着陈氏便有些不开心了。陈氏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素来都王时百依百顺,温柔可亲。家中有这样的妇人,便十分省心。可有些男人偏偏是不喜欢家花的循规蹈矩,偏爱野花的别具一格。
他这几日,每当夜晚,便十分想念在山洞里的那场酣畅淋漓。
他是知道,秦雉也寂寞久了。她十多年没有碰过男人,身体的饥渴远超于他的想象。王时头一次觉得在这种事上竟体力不支起来。
反观陈氏,每次都是匆匆了事,姿势始终如一,陈氏温柔应着,没有一点变化。每次结束,都觉得差了点什么。自那次和秦雉,便知道差在了哪里。问题原来不是出在他这里,而是出在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女人。原来,他不必一直在上,原来顺着女人的节奏驰骋也很欢畅。
对了,就是少了那一份激情。
王时从来不是个只知道忍的人。
他今日得了机会,便来到了宫中。
有了头一次,他心里已经把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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