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还跑到翘英庄去品鉴雨后新茶、到丹砂崖观赏层岩绝景、在庆云顶的仙家洞府边谈天说地、寻仙访道。
如此数日,直到某个午后,法玛斯带着温迪登上了庆云顶最高处的浮空仙居。
此处云海飘渺,景色奇绝,甚至还能看到远处的翘英庄和灵濛山,山岚云幕中的村落闪烁的点点火光,被水汽晕染成一团一团的水墨,在朦胧中显现出令人舒适的归属感,仿佛能够洗刷尽在外游子长久旅途的所有疲劳。
仙居之上,极淡的硝烟气味与葡萄酒香味混杂,温迪取出竖琴,和法玛斯和温迪并肩坐在仙居的长椅上,用悠远的腔调弹唱着不知何处而来的歌谣。
金色的光线洒在歌者身上,温柔地勾勒出他的轮廓。
温迪的装束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绿色的短裤、洁白的长筒丝袜,棕色的皮鞋,但在夕阳的映照下,那双修长纤细的小腿显得尤为显眼。
法玛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目光停留在诗人白皙的小腿上,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
“温迪,”在此等惬意的情况下,法玛斯忽然开口,“把丝袜脱了,让我看看腿。”
温迪停止了哼唱,微微侧过头来,翠绿的眼睛眨了眨。
“哦?你刚才说什么?”
“咳、我说,给我看看…算、算了,没事。”
向来不知道脸皮是何物的法玛斯难得犹豫片刻,在温迪无辜的注视下,装作若无其事般摇了摇头,可视线仍停留在小诗人的腿上。
温迪微微挑眉,像是被法玛斯的话逗乐了似的,他咧开嘴微笑,故意把脸凑到法玛斯面前。
“哎呀呀,我怎么觉得,某人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呢?”
“哪有?”法玛斯心知瞒不过对方,笑着反驳,伸手指了指温迪并拢的双腿,“只是平时很少仔细看,今天突然觉得你的腿真的很漂亮。”
温迪的笑容里透出些许狡黠,将竖琴放在身旁,轻轻晃了晃双腿。
白色的长筒袜紧贴着皮肤,勾勒出纤细的线条。
温迪侧头看着法玛斯,眼中闪过一抹捉弄人的光芒,将被风吹得凌乱的礼服末端整理好,随即非常贴心的拍拍自己双腿。
“既然你这么想看,那不如躺上来,凑近点看个够。”
温迪话音刚落,法玛斯就自然而然的侧过身躺下,将脑袋枕在了诗人的大腿上。
小诗人似乎也没料到法玛斯会这么直接,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下,像是被法玛斯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试探着抬手,温柔的摸摸少年红白相间的发丝,又碰碰他的耳垂。
“需要我为你弹奏一首催眠曲吗?”
暖洋洋的午后的确会令人昏昏欲睡。
以法玛斯和温迪的关系,本就不需要防备什么,少年调整好睡姿,轻轻嗯了一声。
诗人修长的手指拨在木琴上,弹奏出美妙的音响,少年用烈风时代的古蒙德语系哼唱出娓娓动听的歌声,就连璃月的仙鹤也收敛翅膀,停在仙居的飞檐上倾听:
“假如有人拔掉你的舌头,你依旧可以用眼睛歌唱;假如有人刺瞎你的双眼,你依旧可以用耳朵张望。”
“若有人妄图道破未来之事,那就邀他一同举杯吧,我的朋友啊,即使明天不再到来,今日的欢宴也将被永远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