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却越来越多。
“瘟疫和诅咒降临了,王要求我们全部躲进祭坛和城堡里。”
“但是,外面还有好多已经被诅咒的人……该怎么办呢?”
看得出,写这几段话的国王之手似乎很是困惑,文字的下面是一副插画,一大群拿着武器的人,在一座城堡下,不停的打砸,尸横遍野,疫病的气息漂浮在空气中。
“暴民!他们推倒了王的塑像,他们怎么敢,是王庇护了他们,教会他们耕作和生存,他们……他们不是王的子民了,为什么,他们长出了脚蹼…头发掉光了…皮肤变黑了……那是什么面具?”
“如果像王这样的人都有错,那么还有谁是正确的呢?”
“我的国王,我只需要听从这个人的命令,我是他的手,他的剑,他的最后一道屏障。我应当像热爱自己的生命一样敬爱这个人,为他披荆斩棘。尤其是那些无法理解其伟大之处的叛乱者,应当是我首要清理的对象……”
“可是,尊敬的王,子民们太饿了,已经开始相互撕咬对方了……”
纸上的笔记越来越缭乱,显然记录的人在书写时情绪极度不稳定,然后就是大段的空白。
“太饿了?”
派蒙捂着嘴巴,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
“是的……”
阿贝多长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他早就知道,但每次读到这些文字,都有一种难言的震撼,到底是什么样的战斗和疾病,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好多人进了监狱,那些看守报告说,死囚被拖出去后再没回来。”
“凡事要做出牺牲,爱民如子的王肯定在策划如何让国度更加繁荣昌盛!
“今天,王问我想不想切磋武艺,我们切磋了一番,自从战败后,国王就变弱了。”
“王的选择是绝对的,无论什么命令我们都该服从。”
“今天,王出去了,有一个控制着岩元素的敌人打上了门,陛下不允许我出征,吩咐我管理好城堡的一切。”
“外面天翻地覆,到底怎么样了?”
“王,您还好吗?”
“您可以安心坐在王座上,我不会让您受到伤害,等您午睡醒来,我们就能再次切磋武艺了!”
“城堡在下沉,我是不是应该继续守在这里?”
纸上的笔记也开始变浅,似乎书写者的决心也开始动摇。
“城堡崩塌了…守卫劝我一起跑,但我不会走,我会一直守护着您的王座, 直到永远。”
“陛下…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再发布命令呢?”
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荧和派蒙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沉默的看着阿贝多。
“你们……”
阿贝多刚想再说点什么,荧就拉着派蒙,冲进了茫茫的白雪之中。
“我去找法玛斯问清楚!”
荧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知道,古时候的穆纳塔,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好端端的一个国家变成现在的样子。
还有法玛斯,是不是真的如同古籍记载的那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蒂玛乌斯,完成药剂嬗变,就下山去,交你的作业吧。”
阿贝多看着往白雪之中跑去的荧,来不及劝说,叮嘱了蒂玛乌斯一句后,就担忧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