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带上了不归之路。樊祖道:
“如今宫中多生祸乱,诸位大人也都亲眼所见!曹沛、窦让、赵执本、郭奇功等阉党权位日重。臣不知北皇何故重用这些阉贼,但这些逆臣乱党所做之事,不得不防!罗将军离开汴攸城,乃是因为他得知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他曾秘聆窗下,见了这阉贼曹沛聚了窦让等十人,以当年生出魔患的红玉练功。他们所练的这一套功法,正是李翀当年走火入魔所用的招式——炼魔指!这恶贼祸乱朝纲,搅得人心不宁!天下大乱!如今紧迫之时。我北境走了罗将军,前番又有方通臂方将军莫名惨死,这些事,皆被曹沛等压下,草草了结……”
樊祖越说起这些,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悲愤,他也再顾不了李启明的北皇身份,他也不愿再欺骗自己,对李启明抱有任何幻想。他心中悲痛无比,又继续道:
“李启明!你野心勃勃,养下这‘十金笼’爪牙,早有窜朝某位之图!你凭逐鹿弓拦下当年崇民帝差回的十二道金令,又命曹沛等杀钟锦将军灭口,这一件件事,岂不都是你所为!今日在此,你三番几次提起祭剑之事,你以为无人知晓,你与曹沛等暗中觊觎权魔剑神力,要行之事,与那李翀引起的魔患有何不同?一旦再祭权魔剑,我北境岂不是又陷入危亡之中?罗念成等人苦苦封剑,你们却暗中与魔物为伍,遗害人世!李启明!你身为北皇吗,究竟安得什么心!”
樊祖言语至此,才算把他心中的所有压抑的事都说了出来。这些日子,他备受折磨。一面看着曹沛李启明联手将朝中搅得乌烟瘴气,又见方通臂、钟锦等名将一个个被这些贼子害死,自己却无能为力。一面要压抑自己心中之时,前番由罗伏云告知,他已经知晓了这一切,可惜自己势单力薄,难以教众臣信服……
但此时此刻,李启明又提封剑之事,樊祖自知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今番即便是死,也绝不能再让众臣蒙在鼓里,被曹沛等耍得团团转。
见曹沛勾结众臣答应祭剑,又有李启明与他一唱一和,假意抗敌,实则窃取权魔剑之力,暗引魔种,樊祖只得挺身而出,冒死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樊祖这一番话出口,曹沛、李启明等立时明白,那个助罗伏云、罗毓姄、李瑾三人出宫的,定是这老将樊祖了!樊祖悉知这其中的事,想必是有罗伏云托付,将此事全盘与樊祖交代,因而樊祖才知李启明、曹沛生了异心,于北朝不利。
在樊祖的保护之下,那三人才得以在李启明、曹沛他们眼皮底下出宫逃走。这二人一见樊祖此行,立时便知此人坏了他们的大计,如今他全盘托出,又于李启明暗中交结魔物之事十分不利。
曹沛道:“樊将军,你是被那罗氏兄弟利用了。诸位请听,咱家将此事悉与你们说了,你们便明白其中的利害。”
曹沛下阶道:“先皇崇民帝在位时,因南蛮叩关而来,崇民帝恐我朝之兵难挡其威,因而行例行之事,上得神止峰去,祭拜我北朝列位先帝所祭通天神剑。诸位都应听过,这蛮子与我北朝的恩怨,并非一朝一夕,数百年前,蛮军就驭猛兽来犯我边疆,杀入南陲。其时,便有一位先皇祭拜通天剑,通天剑神威极大,人皇祭剑之后,便有天火而下,烧了十天十夜,将那蛮兽之军烧得片甲不留!经此一战,我北境才得保全,蛮族才不敢来犯!”
曹沛继续道:“后来,便有罗家罗什老将军跟随崇民帝祭剑,因他年老体弱,下了神止峰后,噩梦不断,他忧患太深,辞官到了洛神庄养病。后来他抵不住梦魇折磨,独上神止峰祭坛。朝中老臣都当明白,这祭坛凡人不可随意上下,罗什老将军便因此一去不复返,殒身神止峰上。这才有罗家小子罗念成寻到汴攸城来。”
“罗念成一口咬定,是崇民帝害死了他的父亲,便自那时起,罗家兄弟已有反心!这通天剑乃是我北境历代先皇祭拜的神物,硬生生被这罗念成说是魔剑。他们以各种手段,将神止峰上这柄神剑魔化,这才有后来的假意封剑。建武帝亦被其蒙骗,这才误助罗念成害死了崇民帝。如今罗家兄弟公然叛逆,业已聚首,就是为了阻止我等借通天剑之威灭蛮,罗氏兄弟便要借南蛮之手,毁咱们北境江山啊……”
曹沛继续道:“罗伏云叛逃之事,有陛下已知。陛下素知罗家威望甚重,不愿给他兄弟贴上叛国的罪名,只愿暗中将这二人杀了,也便罢了,以全北朝忠将名节。但这罗伏云诡计多端,劫走皇子、皇后,威胁陛下,还要给樊老将军编造这样一段事,祸乱朝臣之心!实实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