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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施主,当年你与老衲比武,招式虽整,却不似今日这般杀机深沉,习武之人,贵在强身惩恶,何必性命相搏。你这套烈鹰爪功夫,再练下去,恐怕会无法自持……老衲当年就劝过你,你何以数年来从未思悟。这‘烈鹰爪’本从一套正派武功‘鹰爪功’化来,其中招式大有玄妙,施主何以不参其精妙,而拘泥杀伐二字?当真会错了这门功夫的意义……”
广慈大师见顾平鹰手中的功夫,带着十一分的杀气,却没有了以前的精妙招法,如今顾平鹰功力着实大涨,但于这一门功法的造诣,恐怕倒不如当初。他既是担忧唐归虎安危,以此言乱顾平鹰心境,亦是对顾平鹰误入歧途的遗憾之感。
戴天恩道:“想不到,少林寺广慈大师对这‘烈鹰爪’颇有见解,还烦请大师给我这弟子指点一二,教他参透其中精妙!”
“戴坛主神功盖世,怎么不亲自指点一二?”百念川道,“是了,方才广慈大师道‘这烈鹰爪招式太过毒辣,皆是搏命招数’,想必是大大受了戴坛主指点,才练成今日这般模样。戴坛主平日为人,亦是应了那五个字……”
“哪五个字?”戴天恩气凝左掌,暗藏杀招。
百念川早瞥见戴天恩手中掌气,当下改口:“无毒不丈夫!”戴天恩哈哈大笑,“百师弟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今日本坛本不愿再与大伙儿动手,可是偏偏有人要坏我武林盟人结义之情,既然不允本坛做这盟主,咱们就只好以武相争。武学本是各家所长,并无正邪之分。大师们说我这左使‘烈鹰爪’功夫是旁门左道,我倒不大认同。顾平鹰招法能被广慈大师认下,定是有他的妙处,杀机重重也罢,诡秘无比也好,一招一式,本就要分出生死,不止于决个高下。倘若顾平鹰这功夫胜得了诸位,诸位又何必多言。果真像几位大师一样觉得他出手狠辣,请出招败他,好让他心服口服!”
戴天恩此言一出,羌靡立刻去助那唐归虎,羌靡震气欲呼,醉梦海涛功发之际,顾平鹰也瞧见了他。
“对了!你们要是觉得没有胜算,就多上来几位,我诡府门左使到底有几斤几两,本坛今日到要看看!”戴天恩双臂交叉在胸前,面色淡然地瞧着合围顾平鹰的二人。
顾平鹰抢先出了一爪,虚晃唐归虎面门,侧身纵向羌靡。羌靡自唐归虎身后而起,此时唐归虎一心都在应付眼前的大敌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跃起一人。他见顾平鹰空爪来抓,迅捷地避开,朝右闪身一避,这一避,羌靡便完完全全暴露在了顾平鹰爪下。羌靡正运气要使‘醉梦海涛’,关键一刻,见顾平鹰招来,不得不停下蓄力的动作,匆忙出双拳来迎顾平鹰。
唐归虎见顾平鹰朝着自己身后攻去,反身之时,才望见那来助他的羌靡。唐归虎双脚落地站定,怒道:“你来干什么!”
羌靡哪有时间回他的话,顾平鹰双爪似天降大鹏,一股真气笼罩在他头顶,教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二人迂回退击在寺庙之中,羌靡借着此地石塔石楼,来躲避顾平鹰之击。这‘烈鹰爪’性猛刚威,顾平鹰招招出击,绝不落空,羌靡费力逃开,这一抓抓到石塔之上,竟留下赫然的五指洞坑。
羌靡心中暗惊,已一爪要是落在自己身上,不论是挨着哪个地方,都得筋骨寸断,痛不欲生!
在场之人,又往后退了几丈,生怕这二人大斗会误伤了自己。顾平鹰所到之处,人皆惊慌避开,‘烈鹰爪’之功所透慑出的压迫之感,教人难觅到一丝生机。
“我正欲和此贼一决高下,你来干什么?到时候胜了他,又说我唐归虎以多欺少,那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你们诡府门最擅长使这样的手段,我唐归虎却从来不会仗着人多势众,趁人之危。羌靡!你若是想和他斗,尽管斗好了,我就先把他让给你……等他把你打趴下了,我再上也不迟。”唐归虎顿了顿,又道:“不行,等他把你打趴下了,他也是体力大损,这到头来,人家还要说我趁人之危……不可不可——我也找一名对手,和他斗个几十招,等我胜了那人,你或胜或败都不要紧。要是你胜了,就只能说着诡府门暗弱无能,你羌大侠身手惊人,要是你败了,你也不必担心,自有我‘狮面跛兽’替你报仇!”
唐归虎说着通话的时候,其实也在分顾平鹰之神,他一面紧紧盯着那二人的缠斗。与其说是缠斗,倒不如说是顾平鹰单方面的碾压之势,羌靡只有奔逃躲避的功夫吗,全无反击能力,招架之间,尚有不支。他肩上、前胸衣衫已经被顾平鹰划开,所幸暂是一些皮外之伤。
“顾平鹰的这套‘小鹰爪法’,着实诡异。不按常理出招,路数不是二流,更不是三流,到了七流八流的境界,因此上羌大侠你很难察觉。我方才同这贼子斗了几百招,早就发觉他功力不纯。招法散乱,定是从那少林寺的龙爪手、还有那天鹰教的一些老先辈那里留下的功夫拼凑而成的一套招式!羌大侠,你可不要怕他!”
唐归虎方才与这顾平鹰相搏,暗暗使上了小阙骨纹,他自己早就斗累了,内气也有损耗,借此羌靡拖延的时机,也正在调息。
顾平鹰却全然不理,似乎没听见那唐归虎说的半句话。他招下先是一缓,又是一紧。羌靡疲于应付,招架之间,也得感觉到这顾平鹰似是把自己玩弄在了股掌之中。顾平鹰所出之招,起初是迅猛威烈之势,大有不可抵挡的内劲,但到后来,他出招既慢,也不使出深厚的真气。羌靡这才勉强能和他过招。只是越斗,越觉得吃力。
羌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招一式,骨纹内气,都已经被眼前这个鹰钩鼻的男子看穿。顾平鹰这半天和他过招,把他的底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出一招,自己如何拆解抵挡,全都被瞧在眼里。到了下一招,又是重复之前的招数,可顾平鹰在招式之间加上了细微的变化,或是变招,或是藏招,或是颠倒顺序,或是动用了更强的真气,这些变动,窦都让羌靡之前的拆招之法失去效果。羌靡渐渐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任人家摆布的傀儡,步步都在敌人的设计之中。
羌靡心道:我此前拆借他的招法,他在对招一遍之后,竟能全都看穿,瞧出我招式之中的漏洞,然后又把他自己之前的招式稍加变动,而我此刻却再也挡不住旧招,如此看来,我连他一招都接不下。再这么打下去,只不过被他羞辱而已!
羌靡虽知此人厉害,但心想到此处,不禁怒火中烧。他舞起臂上双拐,左低右挡,变守为攻,开始试着拆解顾平鹰爪法。他这套‘烈鹰爪’虽招式奇狠,但双拐毕竟长了一寸,强了一寸。双拐能格开顾平鹰双手,将他挡在门户之外作斗,不致教他伤到自己。羌靡运起小阙骨纹真气,使出双拐拐法,头两式格开顾平鹰的进攻,瞬时逆转姿态,化守为攻,左臂拐向顾平鹰喉间点去,右臂拐朝着顾平鹰肋下点去。
这两招分别是‘釜底抽薪’、‘风流云散’。羌靡出拐之准,劲头之足,把杀机灌输在了双拐之上,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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