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杜老夫人淡淡一笑,接过丫鬟奉上来的茶喝了一口,只道:“我看老十媳妇脸都白了,五弟妹这还觉得没事儿?”
“五弟妹阿,我们不仅是当婆婆的,更是有女儿的,若是老十媳妇娘家人见好端端的姑娘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该心疼成什么样子。”
“当初我记得老十媳妇刚进门的时候,长得是端庄秀气,谁见了不夸上几句?可如今你瞧瞧,这都成了什么样子!”
樊老太太顺着她的眼神朝地上扫了一眼,眼里是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二嫂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了,这一顶帽子戴下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老十媳妇身子不好您也不是不知道?正好今日我也与您说说这件事,老十媳妇身子不好,在家里养病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好,我想着把她挪到庄子上去养病,这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拨过去,该吃吃该喝喝,等这病稍微好些了再回来也不迟。”
说着,她更是笑眯眯道:“老十是个不晓得心疼媳妇的,他活到这个岁数,想要他改也是不大可能,两人老在一起争嘴拌嘴,对老十媳妇养病也不好,还不如挪得远远的。”
“远香近臭,说不准等着她的病好了,回来之后夫妻两人和和睦睦的……”
“五弟妹,你这简直是胡闹!”杜老夫人冷声打断她的话,她不是不知道樊老太太打的是什么心思,这人心肠恶毒极了,明明是他们一家子人做错了事,反倒还把脏水泼到别人头上?难道就没替周庭晴姐妹三个想过,摊上这样一个在外养病的母亲,她们三个以后又该如何说亲事?
饶是周庭晴她们几个年纪尚小,可以后保不齐会有人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事儿的。
寻常被送到庄子上养病的夫人太太都是犯了大错的,大家是心知肚明,晓得这不过是个说辞。
想及此,她扫了樊老太太一眼,“五弟妹,远香近臭这个道理我懂,只是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你们五房就没多的院子?老十与他媳妇关系不好,那就分开住,什么时候病养好了什么时候再挪回去就是了。”
“这前头媳妇生病了,后脚就把人挪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十媳妇犯了天大的过错,以为我们周家容不得别人。”
说着,她也不去看樊老太太那张微微变了的脸,只看向周铮道:“老十,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二伯母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从前你向来是胡闹归胡闹,可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儿,若这事传出去,外头是议论纷纷,你虽未从仕,可在外头也是有些交好的朋友,也要与那些商户人家打交道,他们可不知道咱们周家有什么规矩,只会说七说八,连带着咱们周家没脸。”
周铮其实还有些怵这位二伯母的,虽说她总是笑眯眯的,可他不知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还是顾忌这二房老太爷与那几个儿子的缘故,对杜老夫人向来是很是敬重。
如今听闻这话,他只讪讪一笑,“二伯母您说的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