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而动,飞鸟走兽展翅千万里傲游。
该是那绝地死地,无数尸骨埋在处,一袭春意,一袭绿景昂扬。深吸一口气,在肺腑之间游荡,酣畅淋漓!
“这便是上位界吗?果真不错,难怪那些帝子!修炼神速!就是这般原因,上位界灵气太过精粹,倘若是我,再也不会想回去。如毒药一般,一点点滋生在人心底。”
鬼神通这样说道,他是仙尊,自然去过上位界,那里的环境自然知晓。可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中位界成上位界的情况,这如改天换地的一貌,让他知道这两者的差距,如同天堑。
还得是多依靠无数修士仙血献祭,才有了如今这一幕。手段亦是残忍的,但大多上位星界,不都是这样过来的,看得见的,只是一层春意,看不见的,埋葬了无数尸骨,那血海刀山,皆在脚下。
“好的,我该做的事已经完了。现在只差给个东西,李前辈,此物送给你。”
那愚七将手中的笔,亲手递给少年,后者很是不解,愚七大笑道:“有着九魔兄弟,以及鬼道友在此,想必也用不上了。我还欠“那个人”一点人情,位于木界之中,曾有我一副亲手所画的太古阴阳图。那人需要这个东西,这事儿还得是交由你去办。”
愚七不想走了,无论是身前身后,死后新生,对于大道期望,少了三分执念。一路成道终是空,拿来何用?
“好。但是此笔我不能收下,倘若有一天,愚七兄想要再一展风采时候,它定会回到你的手中。”
愚七笑了笑,独自走去,隐居于山林中,今后事事与他无缘,大概可能是这样的…
天下无不散宴席,有聚终有散。
这鬼府界万花开,在外都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这响当当的大事,惊动了无数老怪,远处深深观望着,此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该是那魔教大能出手,改天换地了不成?
却说这自然而成,毫无任何手段痕迹。故而这个疑惑也被打消,不会是这样的。作为北天只有话语权的两家门,荒天剑阁以及方琼仙阁,都迟迟没有做声,只因那最顶端的位置上,空无一人,要不是闭关,要不是查无音讯。
“你说该是哪家来恭贺鬼尊?是剑阁,还是仙阁?我倒是倾向后者,因为剑修意气太甚,锋芒毕露,说起话来有些难以沟通。”
幽九魔这样说道,虽说他坐诊于此一亿两千年,但是外界风雨大多还是听说过不少。后者方琼仙阁宁缺毋滥,不像那阿猫阿狗也能靠着背后身家坐上那位置,那可都是用着生死实力来证明的,说话自然豪爽,万一遇见一个剑二代,咋还不好解释,说我魔修乱世,一剑斩了找谁哭去?
“没事儿。咋教主在,也动不了什么。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不怕被人抓…倒是你,就不好说咯。这魔道上丧心病狂的事儿,大多出自你这里,到时候好好祈祷。”
两人一时间好犟嘴起来了,都是相互看不顺眼。伏倾天望着蓝天白云,鸟禽飞兽,那可否真是自由自在?在天下傲游,那么天之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若真有一日需要他去看看,需要去做事儿,他的脚步也不会止步于此。
“伏兄要走了么?”
李浩然这样问道。年轻剑修点点头,手中利剑再不是那死气沉沉的模样,而是有着一抹仙气尚存,点滴之间,都有着莫大余威,若不在剑鞘中,光是这古剑意冲天,就可杀人无形。
“嗖”的一声,一道酒坛从远方飞来,少年笑道:“离别时期,总是诉不尽,言语酒中,来日再喝!”
“好!”
年轻剑修喝着青梅酒,一口一口灌溉而下,不时间,一坛酒已经告罄,回首再道:“来日方长!”
撂下这句话后,剑修御风远去,少年双手抱拳道:“愿道友一路平安!天下事万万,一声平安即可。再望道友时,春风不改旧时波。”
余音传入伏倾天耳中,嘴角微微一翘,好歹同道中人,分离时期总是伤感。只是这前方有道,更似洪荒,佳人在一方,他需披棘斩棘!
事后几天时间,无数人拜访鬼府界,那可叫一个人声鼎沸!却说来此数年,还没见过这么多身影,只是在一个星期后,少了许多,大多是被这里的穷凶魔寇实在太狠!
先是一位中位界修士,远道而来,闻鬼府界荣登上位界,一时间这臭名昭著之地儿忘了,来此一见,身上法宝尽失,回去时候少了肢胳膊,都算好的。
多是一来鬼府界,自己实力不济,直接当场身死的占多数,直呼魔鬼地方,敢那些大能人物好好收拾一番,如此不法之地,传出去不是遭人惦记?
半月时间已过,今儿天有四彩祥云显,位于那高位之上,群山顶端,站着一道身影,身后背负着一把巨剑,眼神如戾,俯视群雄,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