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失意人世间常有,能再爬起来的很少,他们对着天地失去了希望,对自己又感到无用,一生之中,莫过于亲近之人言语尖嘴利口,少说些话,让他们静静,反而更好。
人不心同,道各不同,出了阴霾,重回青云是好事,坠下悬崖,跌落低谷是坏事,可世间哪有人样样俱全?总是有好有坏的,故而两个字“认命”也是好的,能够看清这世间真假,以及自己的价值。
聪明人会证明自己的价值,那些还在坐以待毙的家伙,还天天妄想着伯乐的到来,若无本身得力,何以是为千里马?
我本寒门生无望,不求人间富贵家。
丘山晨重伤昏迷,此刻的他李浩然可以一拳击碎,可是那愚智等人的到来,使得他的手放下了。
胖子一见,点点头,一跃而起,飞至李浩然的旁边,那软泥怪那儿,对着后者道:“流沙不在此方,更在天上人间。跟我走,带你回家。”
软泥怪不会说话,沉稳了一番,最终点点头,愚智大笑,再见李浩然,胖子猥琐道:“这家伙可不能这么死了!我刚才还跟着仙姑娘说了,将那丘山晨任她处理!这可是杀夫之仇啊!虽说族人,已经掌仙人都是帮凶,可是罪魁祸首是他跑不了了。仙姑娘过来吧,丘山晨已经快嗝屁了,再不来真死翘翘了!”
十族这秘密,不算是秘密,便是族长都知道,可为何那男子选着赴死,这是水中仙不知道的事情,也是无法理解的事。
作为祭礼侍女,后者一天内必被掌仙一族带走,如此铤而走险,算是个有责任的父亲吗?
丘山晨操控十族之四,算得上一手遮天,若是真打起来,一族阵法,加上天地势,想要反抗无异于是痴人说梦,还有那十族至宝,丘山晨有其四,能够使用香火力操控几个,能够铲平芦苇一族不成问题。
更有的是,男子对这个世间,没什么好留恋了,除了那乖女儿,他对这个世间很失望。
他是个懦弱的人,想要以死来逃避现实,可说到笑着赴死,又有谁敢轻易说做到呢?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丘山晨,水中仙陷入沉思,杀父之仇,终于得报,只需一掌下去,此人便会死于此地,而后掌仙族大乱,十族又将翻起一片血雨。
“能不能不杀他,活人总比死人有用,给他神魂之中种下禁制,如此的话,不但能够帮助你们一二,还可以偿还一些罪孽。”
水中仙的最终绝对,便是如此,愚智大笑道:“当然可以,再说现在十族乱成一锅粥,我们还有要事去做,那等好地方怎么也要再去分一杯羹!我们可是出力的大头啊。”
说着钱宝俊走上前,朝着那丘山晨眉心一点,一道金色气息灌溉而下,胖子站起身来拍拍手道:“好了。就等他这样晾着吧,我们先走,李道友的事可不嘛耽搁了。”
而后一行人上路了,愚智走在最前方,身旁跟着那软泥怪,将那丘山晨手中那块青色土壤给了它,后者欢呼雀跃不停,钱宝俊也跟着酬和上来,笑眯眯的道:“愚兄,这下可是捡到宝了,没想到这秘境中还有此物,这玄东流果然是个奇人!”
愚智又丢了块仙玉在软泥怪肚子李,后者蹦蹦跳跳的,与孩童无异,风轻云淡的道:“那是当然,没事就得多看看,机缘气运,属于虚无缥缈的东西,时而如风,时而如雪,能不能抓住,敢不敢去抓住,都要看自己本事。我这个人啥不是,就是胆子大了些,故而什么事都要掺和一脚。”
后者不解道:“因果加身,就不怕树大招风?到时落得个异死他乡,那叫个怎么说法?”
“我从来没考虑后事,因为便是天算人算,再怎么也有出错的时候。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所以我不怕!”
钱宝俊一听,如醍醐灌顶,敢叫板天下因果线者,必有青云之志!
“愚兄果然奇人!天下之大,唯愚兄一人掌中!”
愚智大笑,罢罢手道:“哪里,哪里。我不过一个算盘打的滑溜散修罢了,比起那天上仙人神魔,还差了些许。嗯…就差了一点罢了,很快便会追上去。”
两个胖子商业互吹,这性情不说合得来,只能说相见恨晚!
黄沙洲很大,可七人也不慢,一路上有说有笑,举杯请酒的,走了三四日,就看到了绿洲,青山峻岭的,一只孤鸿冲天而起,振翅直上九万里!
仙者问道,望天而行。
风沙岭内,一处血洒枯沙地儿,站着一位身影,不远处正是上亿丈的神木,只待枯死。那身影望着脚下男子,很是果断,一刀而下,丘山晨断了生机。
死人总比活人有用,可看着真是碍眼,仙家人的怜悯,从来都不是对着敌人而生,这世间的好人,哪有那么多?只是装的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