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庭、道、佛各方,都是分量极重,连玉帝轻易也难驱使得动他,”
“罢了,与你说这些作甚?”
乳猪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罗思远:“如今大唐国师之位空悬已久,你这小子倒还真有几分可能登上此位。”
罗思远也没有因此话而动容,只是笑道:“猪先生说笑了,思远何德何能?”
只凭你小子,自然是不大可能。
但谁让你靠山够大呢?
乳猪心中暗道。
其实它也不信罗思远会有这等造化。
以他的天资,或许有朝一日,能于修行一道上有些建树。
但若说能得一个“合土尊师”的功果,却是不信。
只是谁让他运道够好,拜了一个好师父?
不过这话它却也没说出口。
乳猪没有与他纠缠此事,转而道:“小子,且不说你日后功果,你方才说,你近日已经开始梦到那小童与你报述吉凶之事?”
罗思远点头:“不错。”
乳猪一只猪蹄挠着下巴,如作抚须状,故作高深,半晌才道:“你梦中听到了什么,你还记得多少,仔细与本星猪道来。”
罗思远道:“其中具体,思远却难以记起。”
他皱眉苦思:“只是有一事,却是难以忘怀,每回梦破时,思远都见那童子所出之树上,有一青巢,巢上空空,树顶却有一黑鸦盘飞,久久不去。”
“思远虽不知其中玄妙,却总有不祥之感,每每自梦中惊醒,连日来,萦绕心中,实难忘怀,故而才想来求教猪先生。”
乳猪圆眼转动,片刻方道:“我方才说过,道佛两门,皆有说梦之法,”
“道门无为,讲究自我修持,于梦法一道,多为试炼己心、降伏三尸贼而修,故而这梦法也多是辟梦法,”
“其辟除之法,倒也简单,只把梦当作妖魔,一剑斩了便是。”
“倒是佛门那些贼秃,却花里胡哨得多,”
“本星猪所知的那篇《大藏四梦经》中,便述有四梦,”
“一为四大不和梦,因四大不和,诸欲纷扰,而生善恶之因,结善恶之果,帮而亦称善恶种子梦,”
“但有此梦,必生因造果,福祸难料。”
“二为善恶先征梦,亦由善恶而出,可有先见之片,能预知吉凶,”
“一为天人梦,多是有天仙神佛贤圣之流入梦加持,自是吉梦,亦称贤圣加持梦,”
“一为想梦,却是纯由人心思见情深所生,虽有碍于修行,却是无甚大祸。”
乳猪朝他看来道:“依你所言,看起来当是第二种,善恶先征梦。”
“只是此种梦兆,当是最为清晰,不会遗忘,倒有些古怪……”
它顿了顿道:“你近日所思所想,都是什么?”
罗思远沉默半晌,一旁的红叶童子争道:“那还用说?罗师兄这几年拼命苦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方丈从塔中解救出来!”
乳猪闻言也不意外。
转着眼珠寻思了良久,面上忽然现出几分惊意。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