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只想说一个字:肏!
其实这事对他来说,也就是恶心恶心他罢了。
倒也不能让他掉块肉。
只是薛妖女此时竟然出现在玉京,不可能是个巧合。
八成还是冲自己来的,也不知道暗地里憋着什么坏,倒是要尽快把她找出来。
嫩她!
只是,江舟此时是万万想不到。
就这几句词的影响力,可远远比他想的要大得多了。
而且传唱速度极为迅速,范围也极广。
毕竟,如今他的名声不只是在玉京,在中州,甚至在整个大稷都是如日中天。
登临一品,剑覆鬼方,名录梧桐,爵封惟扬。
哪一桩都足以令一个人名震天下,何况在短短月余之内,这些事都发生在他一人身上?
如今大稷最炙手可热的名字,就是“江舟”两个字。
甚至把稷下学宫新出的稷下评上的所有人风头都压了过去。
简而言之,他现在就是大稷的“顶流”。
众所周之,“顶流”的八卦最容易传开。
短短几天时间,他这些“风流韵事”就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甚至于,传到了某个世人不可知之域。
摘星楼。
明月下,亭榭中。
高声语斜椅在榻旁。
身前不远处,有一抹月光如镜。
镜中所现,正是玉京之中的江舟。
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之事,嘴角微微勾起。
“风流薄幸空遗恨……还真是一刻也不安生。”
想了想,她便来到一旁的案旁,提笔写下了听到的那几句唱词。
“写得倒是细致,哼,还不少嘛……噗!”
高声语笔锋刚停,就忽然眉头轻蹙,如月般的皎洁玉白的脸上,涌上一层血色,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人也失去了力气般,扶着案几缓缓滑落。
“师父!”
不远处,刚刚寻了来的须女刚好见到此景,顿时一惊,飞身而来。
那一抹月光因为高声语的伤势发作,戛然而止。
赶来的须女却是在月光散去之前,正好瞥了一眼。
顿时一愣,旋即大惊。
她看到了什么?
她这些日子就发现了,自己师父常常独自一人对着这照月之术出神,还时不时地露出自己也很少能看到的笑颜。
她还曾十分好奇,师父到底是在看什么,竟如此入迷?而且能令她发出如此欢悦的笑颜。
此刻她竟然在这照月之术中,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怎么可能……
须女很快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去多想,去将高声语扶起。
“师父!你没事吧?”
将虚弱的高声语扶起,伏卧塌上,须女连忙问道:“师父,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之前您与燕狂人一战中受了伤?”
她不可思议道:“那燕狂人怎么可能伤得了您?”
高声语轻轻摇了摇头:“他自然没那个本事。”
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并不想说出自己受伤的原因。
须女此时却是发现了一旁案几上那张纸。
上面的字迹被高声语喷出的血模糊了不少,却还是能看出不少。
须女双眼圆睁,眼中不可思议之色越加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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